岳侍天紧随其后,“当然不妥了,您可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这身打扮成何体统?”
项天龙溘然停住了脚步,俯首看了看这一身蓝色的乐师装束,犹豫起来,“是啊,是有些不像话……”。
岳侍天笑了,“那庄主请移步更衣室,让属下伺候您换了”。
顿了一下,项天龙摆了一下手,说道:“不用了,就这样了”。说罢,踏步继续向前走了起来。
岳侍天这个着急,真不解他的庄主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不合体统,还这样一意孤行,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正厅。
正厅分大门和后门,项天龙从后门而进,祝成功和季尚信在正门前两旁的客椅上坐着,看到有人来,飘然般坐到了正厅的正位上,正位是项天龙固有的位置,除了项天龙,没有人敢僭越坐那个位置,祝成功,季尚信也算粗心了,见有人坐到了正位,便立刻起身,待要拱手见礼,一抬眼间,同时愣住了。
在这里,必须要说一下,祝成功、季尚信的年岁都比项天龙长。
然而,天下名庄不是以年长论高低,而是以武功能力见长短,即便是一位耄耋老者,山庄的名次不高,那怕对方的年纪再幼,只要山庄名次高于他的,即便不行大礼,也要意思意思,像躬个身,抱个拳,是不能缺少的。
项天龙来到正厅,正厅上座有一张金椅,项天龙登上台阶,坐在了上面,祝成功、季尚信要见礼的时候,突然看到项天龙的这身打扮,在心里对起话来。
“看到没?像什么话?”
祝成功别脸看了一眼季尚信,季尚信和祝成功的心思总是那么的相通,季尚信在心里说道:“这身打扮,根本没把咱们这天下第三和第五放在眼里呀”。
祝成功在心里又叹息,“有项天龙在一天,咱们永远都这么矮”。
“得想办法除掉他!”
季尚信在心里说出了这句话,
这两人心照不宣,同时点了一下头。
项天龙是怎么想的?项天龙想的是,他这一身‘不伦不类’的便衣打扮已经给足这两个人的面子了,
“你们这两只老狐狸,竟然把心思动到《神龙宝典》上?”项天龙表情冷漠,看着季尚信和祝成功,在心里更是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
“拜见项庄主!”
季尚信先拱手见礼,祝成功跟随,
“两位庄主无须多礼!”
项天龙将手臂一移,请二人落座,然后说道:“两位庄主,不在各自的山庄打理辖内事务,因何如此闲暇,来到我天下第一家?”
祝成功、季尚信随着项天龙手势的移动,又回坐到了刚才的客椅上,立刻有女婢奉来了香茶。
“近来有传闻,不知道项庄主可曾听说?”季尚信说道,
“《神龙宝典》的事?”
“正是!”
“帖子上说的清清楚楚,不过,那又如何?”
项天龙说罢,将手中的拜帖轻手丢在了桌案上。
如此轻慢简单的动作,引来了祝成功和季尚信的面面相觑,两人在心里极为愤恼,
“看到没,他根本就瞧不起咱们”。
季尚信压抑了情绪,在心里低声说道:“忍耐,目的为重!”。
这两个人,太心有灵犀了,祝成功吁了口气,又看向了项天龙,祝成功说道:“如此神物只是听闻,未能见过,真是三生遗憾”。
“本座也是有幸见过一次,只不过,此物乃天物,又是沧海禅师所藏,岂是说看便能看到的?”
项天龙的话也多有隐晦,他知道《神龙宝典》是景心之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说是沧海之物,像是很担心景心会成为众矢之的一样。
言到此,厅室沉默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项天龙又道:“两位庄主此来应该不是单单的告诉本座《神龙宝典》的神奇吧?”
“项庄主所言一点不错”。祝成功脸上露出了坏笑,说道,
“说吧,想让本座做什么?”
既然项天龙把话挑地明朗,季、祝二人也就不再婉转言辞,祝成功说道:“我们兄弟二人想请项庄主主持,定于十一月初二天下名庄聚集后一同到瑞鹤仙庄道贺,庆祝沧海老禅师,获得《神龙宝典》一事”。
“还有,这是谏帖,理应由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投上瑞鹤仙庄,说服沧海禅师,望不吝展示,好让我等共同见证《神龙宝典》的神奇”。
祝成功话音一落,季尚信立刻接了过来,说罢,从袖子了掏出一张帖子,正座上,一旁侍候的岳侍天走下台阶,为季尚信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