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青年人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声音,想去制止景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景心已经跳下凉亭,在管兵的身后跟了过去。
景心飞下了凉亭,青年人紧随其后,景心看到蓉城第一楼杂役的领着管兵进了一扇屋门,便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为了隐藏行踪,景心不敢走正门,而是来到窗前,点破窗纸,俯身往里观看,“啊——”。,这下非同小可,险些惊叫出来,赶忙避开了目光,心里砰砰直跳。
“管爷呀,你们看,真是作孽,一定要找到嗜血妖孽,为我家老板报仇呀,……”。
蓉城第一楼的杂役‘泪湿青衫’,忍着悲戚,诉着冤屈。
房间里有什么?景心看到了什么?里面有横七竖八的人,是一屋子的死人,死者,脸色发黄,肌肉萎缩,骨植突出,像被风干了一样,身上的衣服都变得宽大。
昨晚一夜,蓉城第一楼上下,店主、杂役、女佣、护院上下两百余人,全被吸干了精血,整座客栈上下,已经所剩无几。
“死状跟丫鬟翠花,翠月二婢一模一样,看来是一妖所为”。
“难道又是嗜血妖孽所为?”
见过了尸首,一个像是领头的管兵不曾有一丝的沉吟,便做了定案,杀人者,嗜血妖孽。
“一点没错”。
杂役心中更是一哆嗦,说道:“小的只知道昨天客栈出了人命,却没想到死状如此恐怖,真是让人战战兢兢,……”。
“真是蓉城祸害,真是难以想像”。
“真是不能理解,东方景心那位女客官貌若天仙,柔柔弱弱,心肠咋恁歹毒?”
领头管兵说着,蓉城第一楼的杂役随声附和着,听到他们的对话,可气坏了窗外的景心,让她气愤起来。
“你才歹毒,这些人根本不是我杀的”。
景心真心气不过,她虽然恐惧这些尸首,可是她是冤枉的,为什么这些人把‘嗜血妖孽’的罪名,都推在她的身上?
“什么人?”
景心一声呵斥,惊动了室内的管兵,六七个人,同时一个箭步,跑出房门,当看到窗外的景心后,立刻抽出佩刀,他们都认得真切,此女是昨天大闹管府的东方景心。
“抓起来!”
看到景心,想到鞭打管老爷的人,同时也想到了嗜血妖孽,这些管兵,从亢奋勇猛,到唯唯诺诺,从一个箭步,到三进两退,最后,还是‘一拥而上’般向景心而来。
“我不是杀人凶手!”
有心辩解,五六个管兵手持佩刀,转眼已到近前,景心准备着,一心辩解,忽然,又是一阵清风,迎面而来,景心身体一歪,又被人掳了起来。
还是那个青年人,从远处一个飞身而来,越过‘勇往直前’的管兵,抱起景心,脚一点地,飞上屋顶,跳了过去。
“快给我追,别跑了嗜血妖孽”。
那些拙笨的官差不会轻功,又见跑了“嗜血妖孽”,急得团团转,却不敢猛追,犹豫了片刻,领头管兵才带着他的‘喽用趴谧妨顺鋈ァ?p>青年人的轻功超出景心想象中的快,如风电掣,如魅如影,有时又如蜻蜓点水跃来跃去,一眨眼的功夫,抱着景心,已经跳过了好几道院墙,房顶。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又一次被人‘掳劫’了,景心忍不住发问,有心挣脱,却发现,青年人的手臂抱着她‘很’松弛,不至于掉下来,可是,当超出这个范围之后,便会像铁牢笼一样挣脱不开。
这明明就是一个有范围的禁锢,景心挣脱不开,本意要发作,当看到周围的景色时,感觉好美,双耳生风,时而居高临下,时而腾挪闪展,时而看到大街小巷纵横交错,时而屋檐院落,亭台楼宇尽收眼底。
郁郁葱葱的是花木,密密麻麻的是人行。
“好美啊!”
像这样用轻功疾飞猛走,景心也曾做过,那一次为了逃避赵霞,带着尤游穿行这些屋舍、围墙、院落,可惜的是,当时她要使用真气,注视前方,哪儿有心思去鸟瞰观光景色?
有美景的影响,景心喜形于色,不由赞叹了一声,
忍不住,再别脸看向青年人,他一双如炬的眸子注视着前方,一心一意向前奔驰,不带一丝的马虎。
“他要把我带到哪里?”
景心的面色又显得不乐起来,揣测着青年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