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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案上摆着卜卦用的器皿，夏梵音听说过一些，但是占卜之术却是并不通晓。

她静了静，“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等你。”

“你知道我今晚要回来？”

她奇怪道：“可是回来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今晚会回来。”

书案后的青铜面具正对着她，似笑非笑的问，“如果我说，我每晚都在这儿等着你回来，你信吗？”

夏梵音正色道：“宫主，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做女人何必活得这么清醒，有时候装装傻不是很彼此都很愉快么？”他低低的道，“晚膳之后我算了一卦，知道你今晚回来，所以就等着咯。”

“真神。”

“自然，我可不是大街上那些神棍。”

“………”

她淡淡问，“那你知道我回来做什么？”

男人嗯了一声，“跟我告别的。”

夏梵音微愣，也不知道他真的是算出来的还是猜出来的，眸光凝了一下。

过了会儿，才莞尔道：“多谢宫主前些日子不辞辛劳将我救出来，我知道我现在回去就是浪费你的一番苦心，但是真的很抱歉，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要回去。”

男人摆了摆手，“去吧。”

夏梵音点了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又顿了一下，“临走之前，可否冒昧问一句，宫主与权倾九何愿，与天下何仇？为何让陈嫣炼制傀儡术，祸害苍生？”

身后的目光逐渐深凝，有几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