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国胜说:“都是因为我才让嫂子误会了,专门过来赔礼道歉,晚上没什么安排吧?我接你出去吃个饭。”
“不用,”她眉尖蹙了蹙,含蓄说,“他胡言乱语的,我没有生气,我们俩就是瞎闹腾,经常这样……”
崔国胜不听,坚持地冲她摆手说:“走吧嫂子,赏脸吃个饭。车都开进院里来了,就是特地来接你的。赔礼道歉是其次,主要是觉得好久没聚一聚了,今儿正好都有空。”
她想了想,犹豫着问:“都有谁啊?”
“知前哥,嫂子你,我,还有我女朋友,就我们四个,没有外人。”
“李知前怎么没来?”她迟疑了一下。
“公司有个会,”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得五点半散会吧。所以就让我过来接,他待会儿散了会直接过去,这样比较省时间。”
简兮听出来也有李知前的意思,便跟着他上车离开。
一路上她说不上话,只听崔国胜解释,这才相信原来真是为他和女票开了间房,当时他身份证和钱包都没带身上,找李知前过去救急……
酒店已经订好桌点过菜,李知前与她前后脚进来,抬眼看了看她,指着崔国胜说:“差点把我害死,昨儿打电话怎么不通?”
“手机没电,就关机了。”崔国胜笑了笑:“刚才去你公司听老刘说,民政局都去了?”
简兮闻言面红耳赤,低头拿眼睛看李知前,他仍旧没事人一样,笑说:“没有,就是怕她闷坏了,带她出去兜兜风,兜着兜着不经意就兜到民政局门口去了,忽地想起来登记结婚那时候,便进去逛了逛。”
“原来是这样。”崔国胜哈哈地笑了起来。身边女朋友倒是对简兮低声说了句抱歉,说自己喝醉麻烦李知前了。
简兮自然不能说麻烦,摇头客气了两句。不过闻到一股清淡独特的香水味,立马联想到了李知前的那件衬衣,八成是她喝醉酒李知前过来帮忙时不知怎么沾染上了味道。
女孩子稍作打扮就是显得精致漂亮,她素颜朝天,一比较立马就被比了下去。
最后一道菜上来,动筷子开吃,李知前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放碗里,根本不提自己临时认怂逃走的事,只说:“有急事就回公司了,给你打电话也没打通,你手机是不是该换了?刚出了新款,回头给你买新的……我不声不响一走,没把你又气哭吧?”
简兮不傻,拧眉看了看他,语气上稍微柔软,只问了句:“是真有急事吗?”
“自然是了。”
“……要不要脸啊?我只记得你恶狠狠说看咱俩谁认怂那事。”
他笑说:“没听人说最近有个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逢人就问:要脸吗?”
“……”
他朗声笑起来,心情大好,吃了不少菜。
席间低头看了看她,主动探过去握住她的手,拿在手心紧了紧。
简兮叹了口气,这事就算是翻篇了。
晚上到家中,李母跟阿姨已经睡下,李知前扶着她上去,两人什么也没说,他忽而问:“今儿是真打算跟我离婚呢?”
简兮抬眼看了他一番,淡淡地说:“去民政局离婚什么证件都没带,你是傻的吗?”
他恍然大悟,只顾着置气,倒把这事给忘了。
气氛不错,适合做点什么,他犹豫几秒清咳两声,低声说:“床头吵架床尾合,你知道怎么从床头跑到床尾的吗?滚过去的,滚床单那个滚。”
简兮要笑不笑地看着他不接茬,实在没有心思做那事,但也知道男人本就是如此,小心翼翼来了一次。
李知前提着小心,情难自禁时少不得使点力气。不然他自己也难以疏解。仍旧不解馋,罢了,抱住她徘徊了一会子,却没有再继续梅开二度。
头几个月被妊娠反应折腾了一阵子,瘦去不少,更没有兴致想那个。他不是毛头小子,自然也知道时间不适合,也并没有要求。
等到四五个月,有一天胃口突然开了,温饱思那个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些难以言说的情致突然席卷而来,让她羞耻。
尤其是到了晚上,紧挨着他睡时,内心蠢蠢欲动,按耐不住。不挨着他睡又觉得思念难忍,心里空落落一片。不经意碰触几下便生出意犹未尽之感,偏偏他还喜欢逗她,让她既喜欢又不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