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悦刚走,李知前就从卧室里走出来找水喝,哑着嗓子问:“刚才家里来人了?”
“你妹妹。”
“哦,什么事?”
“过来关心了一下你的情况就走了,”她觉得李知前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泛着不自然的红色,忍不住抬手过去。
他躲开,简兮忙说:“别动,是不是发烧了?”
“嗓子有些不适。”他清了清。
“发烧了。”她收回手,蹙眉说,“额头好烫。”
他皱着脸坐下,呼吸滚烫急促,明显是发烧的症状。幸好家里有退烧药冲剂,他体格好,配着消炎药吃一些应该就会没有问题。这两天着急上火,又加上熬夜工作,吃不好睡不上,身体自然吃不消。
他总觉得自己是男人身体强壮,但是再强壮的身体肯定也禁不住无休止的折腾,相识以来,简兮这边倒是鲜少生病,反倒是他,大病小病不断。
吃了药,他挑眉说:“这半年没怎么锻炼,体格不行了,肺活量也大不如前,有时间还是得操持起来。幸好有你在,晚上做做运动,腹肌还隐隐约约存在。”
简兮顿了几秒才听出他的意思,垂眸去给他接水,丢下一句:“病了都挡不住你的嘴。”
他低声笑起来。
周末在家闲适,收拾了一下厨房,打扫完卫生却见他已经躺在床上睡了。退烧药略微有些催眠的作用,够他睡一时半刻。简兮早晨四点他回来便没有再睡着,这会儿眼看着到了中午,眼皮子也酸涩沉重,便想着,歇一歇再去煮粥,等他醒来喝,却不想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卧室开了半扇窗,窗帘没有拉上,室内敞亮。两人面对面而卧睡得香甜。
朦胧中感觉他醒了,穿上鞋踩着地板出去,她有些冷,裹紧毛毯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半梦半醒觉得自己正在上班,一堆手头的事情等着处理,嘴上却突然被柔软温热的东西覆盖,意识越来越清醒,睁开眼便看见他。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不言不语地瞧她。
她眨了眨眼,忍不住困倦又闭上。
听他低声问:“醒了吗?”
简兮喟叹一声,睡得有些意犹未尽,他俯下身又亲了一下,起身一瞬不瞬的看她。
简兮彻底清醒,抬手随意搭到他身上,睁开眼问:“还难受吗?”
“舒服多了。”
她闻言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退烧了,正要收回手,他忽地握住,压在身体两侧,身体跟随而下,开始褪她的衣服。家居服肥大,轻易就剥落下来。
他声音低沉沙哑,附在她耳边说:“将近一周没碰你了吧?”
她哀哀地小声叫了下,攀着他的膀子说:“我还没准备好……你、缓一缓……”
……
李知前这边邀请崔国云出席连艺项目的会议,结果崔国胜全权代理,李知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歉意,崔国胜是明白人,并无苛责。
没几天,律师团整理相关资料直接递给了司法机关,以苏红伪造证据诬陷以及透露公司商业机密对公司造成不可挽救的经济损失为由递交诉状实行起诉,彻底反被动为主动。
此件事闹得轰轰烈烈声势浩荡,甚至惊动了媒体记者,本市时报上腾出半面进行刊登,附上苏红打码的正面照,洋洋洒洒几千字论述。
网络时代舆论压力不可小觑,事情很快立案调查,苏红被批捕。至于给苏红出谋划策的背后力量则相安无事,毕竟企业竞争分为良性竞争和恶性竞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总有刁钻小人喜欢兴风作浪,搅乱浑水作怪,这在商界稀松平常见怪不怪。
潘子震放下报纸,心中有魔鬼隐隐作乱,搓磨着手机沉默良久,忍不住播了个电话,那边机械毫无感情的女人声音提醒——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用,请确认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dial out is out of service!Please...
他默默挂断电话,一时不知道是悲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