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染红了苍穹上的云霞,几只乌鸦“呱呱”地拍着翅膀,悲戚的鸣叫着。
那一间茶肆,随风飘散的旗帜上,白色的旗帜上却是沾满了鲜血,凛冽地吹拂着,尽是有几分凄清,茶肆横七竖八地尸殍淋淋鲜血仍旧流淌着。
这一间茶肆,三十余人全部躺在了血泊中,易宗大弟子“吴潭剑”斩龙子以及二弟子“昆吾剑”夫子庭紧锁眉头,一手持剑,一手在拨动那些尸体,查看着是否有生还的。
三十余人,无一生还。当两人抬起头,对视了一眼,不言而喻,这是毋庸置疑的答案。
“我们又来迟了!”斩龙子长叹一声,“究竟谁有这样的武技,能够将这些人毫无破绽的一剑封喉!”
夫子庭一抖昆吾剑,咬牙切齿地道:“我们一路追踪师弟们而来,从龙轩客栈的血案,到这间茶肆,已经是血案滔天了。这一路上,谣言四起,都说这些血案是易宗弟子所为!我们不如追上师弟们,问一个清楚。”
“哎,不行,我们下山的时候,师尊已经千叮万嘱,不到万不得已,切勿暴露我们的行踪。我们只能加快步伐追踪下去,看看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易宗所为,至少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栽赃嫁祸。”斩龙子理智地道。
夫子庭想想也在理,只好紧闭了嘴,望着远方,走出了茶肆,夕阳映红了天幕,也染红了这一间茶肆。
“二师弟,我们走吧!”斩龙子又瞟了一眼这茶肆的尸殍,沉声道。
……
卧凤镇,龙轩客栈。
客栈经由一番洗刷,将那些冤死的尸殍埋葬之后,老板娘紫烟在“金樽”醉君帮助之下,又开始做生意了。
不过,毕竟是如此大的血案,来往饮酒的客人已经是大打折扣了。只有寥寥几人,偶尔走进龙轩客栈,叫上一碟小菜,囫囵吞枣地喝上几杯桃花酿,便像是失了魂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紫烟也很少找客人拼酒了,醉君每天端坐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喝着闷酒。偶尔抬起眼看了一眼站在柜台边的紫烟,然后仰头灌了一口酒。
“喝……喝,整天喝,喝醉死你!”紫烟瞪了一眼醉君,心里嘀咕道。
“老板娘,有客房么?”倏地,一个尖细的男子声音问道,赫然走进来一行五人。
醉君一双凌厉的眼睛看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五行门的人,为首的是一位衣着貂裘大衣的汉子,长发扎成一把,披在肩上,手中一柄金灿灿的长剑。看起来并非中原人士,而更多像是蛮夷之地汉子。
不说其他,从那柄剑,醉君自然认得此人正是五行门的“千钟合尧禹,百兽谐金石”的“金行者”金石,金石后面跟着一名从头到脚都可以说是紫色衣衫的汉子,长得倒也是俊俏,眼神中充满着几分睿智气息,他便是五行门中的“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木行者”萧木落。
后面三人,醉君都是见识过的,分别是:“水行者”江水平、“火行者”九微火、“土行者”非吾土。“这五行门的五行者怎么突然也一道下山来?难道也是为了天下正道?”醉君缓缓地倒了一杯酒,将酒杯置于鼻翼边,轻轻嗅了嗅酒气,然后将酒灌进嘴里。
老板娘紫烟好几天没有这么多客人一起上门了,一双美眸扫了一眼这一行五人。虽然看得出这五人并非普通人,但是龙轩客栈虽为边陲小镇上的客栈,倒也是接待不少各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