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联谊都拯救不了他们班的光棍率了。余柔抱着手机幸灾乐祸地笑。
像这种联谊一般都是哨兵们包揽全部花销,大家都不富裕,于是每人交一定数目的班费,花销就从班费里扣。余柔最近刚失恋,张琴偏袒她,压根就没跟她提交钱的事,反倒是余柔自己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占大家便宜。她直接从支付宝里转钱给张琴,但是支付宝竟然显示她余额不足,她又用银|行|卡给支付宝充值,结果还是不行。
怎么回事?余柔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点开银行的app查询余额——5.23。她傻眼了,怎么会这么少,她明明记得来上学之前她妈给她打了两个月的生活费啊!这才过去一个月不到,怎么突然间就没了。不会被盗了吧?
她又去查消费记录,最近一条来自某某旅馆,当时光顾着紧张了,都没来得及仔细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余柔脑海里突然闪过金碧辉煌的一楼大厅,以及每走两步就有一盏亮瞎人眼的水晶吊灯……你他妈原来是五星级的吗!
沦为乞丐的感觉生不如死,余柔不敢贸然打电话找父母要钱,她妈肯定会怀疑。她又不擅长撒谎,要是她妈问钱都花哪儿去了,她总不能实话实说去开房了吧,到时候开花的就是她的屁股了。
她登录微信,思索半天发了一条仅父母可见的朋友圈——买了好多衣服,一不小心把钱花光了,我该如何委婉地向爸妈要生活费?急,在线等。[一起要饭jpg.]
余柔等了一会儿不见卡里有钱进账,刷新一下朋友圈,看到一条一分钟前她妈分享的新闻动态——震惊!二十五岁成年男子甘当啃老族,二老砸锅卖铁为哪般!
她爸点了个赞。
余柔:“……”
或许是她此时的脸色太过难看,辅导员担忧地问道:“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辅导员看她神情不似作伪,于是没有追问。他倒了两杯水坐下,把其中一杯递给茹娇,顺便把一份类似于检查结果的纸张放到茹娇面前:“本来晕倒这种小事只要送到塔里的小诊所就够了,那些帮助你的好心同学们也是这么做的,但是塔里的医生大致检查一下后发现你的情况比较复杂,于是就送你来市中心的大医院了。”
茹娇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她粗略地扫了一眼手中的纸张,果然……
“你的精神力突然发生混乱,自己攻击自己,万幸的是通过医生的不懈努力最终稳定了下来,只是损伤了一部分,休养一段时间再配合医院治疗就能自动修复。”
辅导员简单说明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问她:“你最近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
“每天正常饮食,吃的都是食堂的,除此以外没再吃过别的。”茹娇背靠枕头垂下眼帘,平静的外表下掀起惊涛骇浪。
公立医院设备齐全,竟然都没有发现她服用过什么药物……只能说明那些药物残留随着她出汗和上厕所已经毕代谢完毕了。尽管不清楚具体原因,但茹娇不会傻到自己说出来。
“那你怎么会突然精神力混乱?”辅导员百思不得其解,“对了,你这次生病出现了结合热的前期症状,医生认为很可能和你精神力混乱是同一个因素引起的。医生已经给你打了抑制剂,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近期最好不要接触哨兵,以防受到信息素的影响。”
得知病人醒了医生和护士也来到病房,说的话和辅导员差不多,他们问不出什么结果,只能暂时把病因归结为压力大,嘱咐茹娇每周过来做一次身体检查。
“好,谢谢医生。”茹娇没什么反应地点了点头。语言是语言,行动是行动,多来几次说不定医生就会发现她使用过违禁药品,她还不想暴露自己。
至于身体健康,无所谓。药剂是从通缉犯手里得来的,真伪无从考证,她还不是照样面不改色地扎进了血管里?希望越来越渺茫,难以计数的失望已经耗光了她的耐心,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不顾一切地抓住。
外面天已经黑了,辅导员把茹娇送到塔大门口后便回家了,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铺满大地,茹娇踩着月光回到寝室。
宿舍楼灯火通明,由于明早一二两节有课,再恋恋不舍,在家吃过晚饭后室友也不得滚回学校,听到开门声她探出头来:“茹娇你回来了?刚刚你妈妈来了一趟。”
茹娇关门的手顿住了,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层明显的诧异:“……我妈?”
“嗯,她说她是你妈妈,还给你带了东西。你不是进医院了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塔当然要通知父母了。”室友道,“你不在寝室,我说你在第一人民医院,要不要帮忙给她带路……她好像有急事吧,放下东西就先走了。”
室友说到后面有点心虚,有急事什么的都是她瞎编的。当时茹娇妈妈听到她要不要带路后的反应很奇怪,茹娇妈妈的表情十分慌张,能看得出来她想去医院看看茹娇,却又踌躇不定,最后还是拒绝了她的提议。
这间寝室本来只有茹娇一个人住,三年前人员变化,搬进来一个室友。茹娇几乎不跟家里通电话,暑假也不回去,同住三年,室友还是第一次见到茹娇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