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的。很快。”

而这时白言的灵海之中，海面上风平浪静，天空之上万里无云，只是少了那一颗用杀气凝聚而成的黑丹。

白言这时盘腿坐在了曾经囚箍夜魔的那个大坑之中，身上的铁链已经散落在了地上，不再捆绑在他的身上。“夜魔，你说他究竟是什么？”他看着灵海上空，总觉得少了那一颗杀气黑丹之后，身体中似乎少了一些什么样的东西。

听到了白言的询问，夜魔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之后，才道，“白言。我感觉，他就是你。”说到这里，他伸出了爪子戳了戳白言的胸膛，“他是你。”

“我？”白言有些疑惑。

“你体内的杀气太过于霸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股杀气是从罪恶之城中的大老头身上得来的。那个老头人本来就是嗜血如命，修炼了那么多年，这一身的本事都便宜给了你。”夜魔说道。

白言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可是他却控制了我。”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而事实上，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他十分的难受，他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

“也许你问了外面那两个家伙，就能明白了吧。”夜魔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黑袍白言为何存在。

白言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夜魔见状，又道，“你师父真的没有跟你提起这无魔区究竟是哪里么？”紫霞的出现，还有乌风的出现，着实让夜魔大吃了一惊，没有想到白言随口一说的地方，居然真的存在着这么恐怖的灵师，而关键是，他和白言都深知这只是一个谎言，或者是说，这本来就是酒剑仙的一个圈套。

“没有。”白言决然的说道，夜魔已经把他苏醒之后，所见所闻都告诉了白言，包括那七大使者，也包括夜琅的出现。令他不解的是，两个破灵阶的灵师，还真的出现为自己摆平了一切，还有那七日之后，将要对战的刀影。

“你该出去问清楚这一切。”夜魔并没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也就是他认为这是酒剑仙的圈套，而此刻面对这七日之后的比赛，黑袍白言的存在似乎显得不再是那么的重要。

“你这次是为什么沉眠？”白言突然感觉到了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不管是灵兽还是酒剑仙或者是紫月，都显得不那么平凡。

一只自带着前世记忆的灵兽，一个来自上古一战神秘的师傅，还有一个被白族带走的妹妹。想到了这里，白言晃晃自己的脑袋，猜测也到此为止，不管如何，这三个人都是一路陪伴自己走到了这一步，如果没有他们，他早就已经跟他的爷爷一样，死在了白府中了。

“自从进入魔域之中，我就感觉到了身体发生了变化，而且，解封了一些记忆。”夜魔如实交代，他并不想去欺骗白言。

“记忆？”白言语气和神情中都露出了一丝惊讶，“什么记忆？”

“无关紧要的记忆，很零碎。”

“那能力？”白言又再一次问道。

“只是变得更强而已，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能力。”

白言低头沉思，心中却想着另外一些事情，这跟夜魔一开始所说的完全不一样，不过他并没有打从心里的怀疑，而且，作为宿主，只要他死了，夜魔也会死去，所以他相信夜魔不会做对自己有害的事情。

“你该走了。出去外面，看看吧。”夜魔打断了白言的思考。

白言点了点头，又看了夜魔一眼之后，跳入那大海之中。

夜魔看着白言跳进海中溅起的水花，过了许久之后，黑袍白言竟然从那座山的山底下走了上来，站在了夜魔的身边。

夜魔瞥了黑袍白言一眼，他还是显得那么的狰狞，那两行血泪无论在什么样的地方，都是那么的显眼。“你会成为他的能力。”

“我并不想就这样死去。”黑袍白言低头说道，其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他握紧了拳头，突然抬起头对夜魔说道，“素衣说，白言会同意让我共存的。”

说完之后，他又低下了头。夜魔也学着白言，盘腿坐在了坑中，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杀气是他的绝招，杀气不散，你也就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