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问题对沙正阳和蔡政来说都是一种全新的考验,他们需要预先判断会出现哪一类问题,然后还要根据大型企业工委的管辖范围以及这些企业的实际情况提出对未来这类问题的解决意见,这类意见还需要归纳总结起来形成一种规则制度,用来指导和规范企业在这方面的业务推进。
蔡政也很佩服沙正阳的思路开阔和深度,起码自己是很难想到这么深远的问题,更多的是被约束在了这类框框里,只会在这类框框里思考问题,一直到沙正阳跳出这种窠臼引导他的思路出去考虑,他才意识到工作应该有更具创造性的去突破和创新。
也难怪沙正阳能被高层领导看重,哪怕是上挂锻炼都要安排到本来并不适合的这个筹备组来,这并非无因。
就这个问题,沙正阳和蔡政也经过几番研讨,大致拿出了一个方略来。
重点行业,关键领域,核心产业,如何来布局和引到国有大型企业来推动发展,同时对一些新兴的,国内还处于短板和欠缺阶段的产业,又该如何来弥补?
沙正阳提出了可以考虑以政策性基金来扶持一些私营企业,通过基金持股的方式形成混合制所有企业,也可以考虑将科研院所所持有的技术专利以企业入股形式来加入,真正实现产学研合作一体。
这一具体的方略交到了魏寿喜那里,魏寿喜审读了好几遍,但一直没有一个明确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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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凤厚找上门来时沙正阳也还在反复琢磨这事儿,不过朱凤厚一来就给他一个大震撼。
朱凤厚给他打电话时他也刚到魏寿喜那里去汇报结束,和国家发计委那边的对接总算是有了一些成果,但是那边态度始终不积极。
也可以理解,大型企业工委这边有些越权的感觉,再说你还没有挂牌呢,这么积极,不是打那边儿的脸么?显得你多么敬业求进,那边多么懒散怠政?
但对于沙正阳来说,他可管不到那么远,自己的工作要完成,日后的事情轮不到他操心。
“正阳,有没有兴趣这边挂职结束后到我们秦都挂职?”
沙正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朱市长,到秦都挂职,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到秦都来挂职工作,帮我一把。”朱凤厚毫不客气的道:“我觉得在部委里边挂职锻炼纯属浪费,理论始终要联系实际,你在县里边干过县长,但是宛州总体条件在咱们汉川还是比较好的,可你看看秦都,我建议你到咱们秦都去好好见识见识,你在真阳搞得风生水起,到秦都能不能也替我搞一个县的试点,不指望像真阳那样,只求你能替我们招商引资几个项目,在产业脱贫上见点儿成效就行,我估摸着这个难度恐怕比你在真阳拉来几亿投资都难。”
沙正阳笑了起来,“朱书记,您别给我上激将法,真样情况怎么样,我干得如何,我自己心里有数,我能不能行,我自己也有底儿,不过去秦都挂职,这可有点儿让人意外,我才在大型企业工委挂职,什么时候回去还说不清楚,您都替我把后边事情想完了,是不是有点儿太远了?”
“我这么早做安排也很正常啊,你挂你的职,省里边我先去找茅部长,再找一找周书记和王省I长,秦都现在面临的困难他们很清楚,能帮秦都一把的他们不会不管,至于说你的事情,我不是说了么?你到秦都也一样可以挂职,一样可以像现在一样工作,甚至在秦都还更近,你也可以兼顾长河集团的工作嘛,我们秦都也是你们长河集团的主要作业区嘛。”
朱凤厚一反以往的作风,开门见山,直白坦率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图,“正阳,要说这事儿还是和你有关系,你们长河集团中止了东神煤业和伏虎煤业的扩建项目,这对于我们秦都地方上的GDP增长影响很大,同样也给我们秦都解决劳动力就业带来很大的压力,据说这个意见就是你提出来的,所以要说你也是‘罪魁祸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