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是,”白泽掐掐指头:“梅昆山在小神相帮之下,除掉了南山下作乱的蜈蚣精,还消灭了吃婴儿心肝的恶鬼,斩妖除魔,数不胜数,确实有些辩妖识鬼的本事。”
“可惜的是,后来这位族叔,由一个家族的骄傲,变成了家族的祸根。”梅老太太凝重地说:“不为别的,只为他毁了白泽图。”
“毁了白泽图?”我和白泽异口同声:“白泽图明明好好的啊!”
“所以我才说,事情久远,说来话长,既然你们一定要知道真相,又不嫌老婆子岁数大了,絮絮叨叨,老婆子就事无巨细,一一把这梅家本想按下来的秘密,全告诉你们吧!事情,还要从财蛇宝藏开始说起。”
“是那种破开肚子,就能流出金银财宝的财蛇吧?”我望向白泽:“早前听白泽说起过。”
白泽点点头:“修道之家清心寡欲,大概不会为钱财去残害生灵,但是邪魔外道的方士可就说不好了。”
“是啊,”梅老太太点点头:“当年,梅昆山刚刚当上龙神使者的时候,年少气盛,意气风发,又空有一腔热血,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有冒险精神,当时圈子里盛传秦岭的山洞里有一条旷世难得一见的财蛇,但是为了吃财宝,伤人无数,还挖坟掘墓,找寻各种宝物果腹,给当地人造成很大的恐慌,李家一位少爷也跃跃欲试,想叫他同去降服那条财蛇,扬名立万又能得到无数财宝,但是梅家的掌权人,也就是我爷爷,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是万物相生相克,本就是天命注定,不可随意滥杀无辜。
梅昆山却回说,除魔卫道乃是道人天职,袖手旁观,才是枉负了这天命,我爷爷还是不松口,还将白泽收入了白泽图中锁了起来,期望能绑缚住他的手脚,谁知道他仗着自己的本领,白泽图也不带,夜里跳窗也就出去了,这一去,才成了一番祸事的开始。
“怪不得有一阵子小神给禁了足,原来还有这层事情。”白泽恍然大悟道。
梅老太太答道:“可不是委屈了辟邪神吗!”
我忙说:“白泽,你不要打岔,快听老太太继续往下说。”
老太太喝了一口珠兰茶,接着说:“据说秦岭山势险恶,他们去的又是远离村庄,荒无人烟之处,行走起来甚是不便,找了几天几夜也不曾见到什么财蛇的踪迹,这天夜里,路上见到了远远有一处亮着两盏黄色长明灯的洞府,就前往借宿,李家少爷亦是个能辩妖识鬼的人才,当即便看出洞府里妖气环绕,怕有不善,有些踌躇,梅昆山自恃艺高人胆大,不把妖气放在眼里,还放出话来,说若真是妖怪洞府,正好可以大开杀戒,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李家公子不敢近前,倒可以在后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