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子腾也打这白银的主意,卢探才眉头皱起,眼珠子转了转,悄然走到杜子腾身边,低声道:“杜县令,咱们各自打的主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然这样,咱们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后面的事情,交由我爹爹他们去处理,如何?”
“呜!可以!就这样办!”
杜子腾沉吟了一下,瞧着卢探才直勾勾的眼神,心里突了一下,算了!反正银子交上去就好,一半就一半!
见杜子腾同意了,卢探才嘴角一挑,得意的笑了笑,退回来后,贪婪的看着那薛莹莹,这一次,看你这小娘子跑哪里去。
“啪!”
卢探才一退开,杜子腾一拍惊堂木,对那薛莹莹沉声喝道:“薛凡贵、薛莹莹,你二人打着街头卖艺的幌子,跑进长安城里偷盗,今物证在此,本县查明实情,你二人偷得纹银十两,按大唐律,我判你们二人……”
没得杜子腾说完,薛莹莹带着茧子的玉手一指杜子腾,也不管什么官民之别,怒斥道:“杜县令!你头上可是挂着明镜高悬的,我们兄妹二人明明只是苦哈哈的穷苦老百姓,您为何要判罚我们!我不服!你还算是一个县官么?你对得起你头上那“明镜高悬”四字么?”
“完了,这对兄妹又要被咱们这位杜县令判罚了”
“哎!民不敢告官!咱这大唐的皇帝陛下都换了,这青天难道还不出现么?”
……
见这杜子腾要判罚薛氏兄妹,围观百姓叹气起来,语气之中,多是对着杜子腾的不满,以及对新皇李世民的期盼。
听到为围观百姓之话,李玄霸眉头紧锁,一双虎眼冷冷的注视着杜子腾几人,手中一个黄灿灿的铜钱不断翻滚。
“大胆!你敢质疑本老爷么?”
见薛莹莹竟敢质疑自己的判案,围观百姓也议论纷纷,杜子腾心中发虚,却双目一瞪,狠厉的光芒闪过,对着前方冷声道:“左右衙役何在?”
“在!”
“给我将这女子压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是!”
那些衙役应下之后,拿着手中的水火棍,杀气腾腾的走向愤怒中的薛莹莹。
薛凡贵拦着准备大打出手的妹妹,怒视着杜子腾,说出来的话,带着满腔的悲愤,“杜县令,你只凭这十两纹银,只听这纨绔公子哥一面之词就断了案,你对得起你县令的位子吗?对得起你头上‘明镜高悬’四个字吗?对的起我大唐头上的朗朗青天吗?你就是个昏官!昏官!”
“啪!”
见薛凡贵敢骂自己昏官,杜子腾狠狠的一拍惊堂木,指着薛凡贵大骂道:“你一个泥腿子也敢质疑本老爷判的案子?你有什么资格?左右衙役,给我把这个口出狂言的薛凡贵一起打,打到他不能说话!”
此时的杜子腾已经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因为,银矿开采权可是归属朝廷所有的,真要将这事情传出去,他头上的脑袋可不一定能保得住啊!
“是!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们不能说话!”
那衙役不知道是不是领会了杜子腾的意思,双眼一瞪,手中的水火棍一挥,冲着那薛凡贵的膝盖处猛的打了过去,看那样子,竟然是想一击之下打断才放过的腿。
“好一个‘明镜高悬’的县令,好一个‘威武不凡’的衙役!我大唐有了你们,真的是我大唐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