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何意?柳狰不懂。”柳狰一副很是不明所以模样的摇头回道。
闻言,柳白面上淡笑瞬间一收,狠瞪了他眼,直接将手中长巾狠狠摔回无辜的貌美侍女怀中,冷冷道:“父侯此刻正于议事厅内与诸位将军、幕僚,商议机要军务,具体到何时谁也不知,有耐心,你就外面慢慢候着吧。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掌灯前,怕是没可能结束的了。”
“当然,如果你柳三少有胆子,也尽可以现在就闯了进去,纨绔嘛,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也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是?料想没人会与你太过较真的,就算父侯大人他再生气,也不至于直接以军法治了你这二叔的独子,更连兵丁都不是的平平‘白人’什么罪责,哈哈哈哈……”
柳狰半点气愤神情不显,礼貌的再又拱手一礼,道:“谢二哥告知。”
说完,更就这般礼貌的静静目送,仍狂笑不停的柳白柳二少渐渐远去。
……
“外面是争(狰)儿吧?进来吧。”一直到了夜半之时,一群或戎装或儒衫的男女要员,相继自议事厅内行出之后,恭敬等候厅外已不下四个时辰之久的柳狰,这方终于被内中一声浑厚中年男声,轻轻唤了进去。
“……争儿的‘闭魂之症’,看起来果真是近乎痊愈了,甚好,甚好!坐下吧,大伯面前,无需拘谨。”见礼、问候、寒暄,来去十数句交谈之后,这位墨色长衫样貌儒雅的柳氏一族当家人当代柳侯的柳苍元,目中满意之色一闪,如此和声亲切道。
料想这应是,之前柳狰厅外过四个时辰有余的静心平和恭候,以及进屋后不卑不亢兼守礼从容的言语应对,给了这位嫡亲大伯极好的感官印象所致。
柳狰再又恭敬一礼,道:“烦劳大伯您费心了,小侄近日确已感觉日渐精神许多,几已再无早年的浑噩之感。”
“……争儿,今日你如此执着来见大伯,可是有什么事要求大伯的吗?放心直说便好,不用担心,近些日,你的诸般作为,大伯也并非没有半点耳闻,虽说是略显荒唐了些,不过说到底,却也尽都不是什么真正犯了忌的大事,过去的便也就过去了,日后略略收敛也就是了。有大伯在,外人不会也不敢太过计较这些的。”两人又在闲聊几句,柳苍元首先如此道。
柳狰并未多说的恭敬点了点头,开口道:“大伯,小侄此来确实有事想求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