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初来乍到,心里只想着尽快和金主解除这段钱色交易的关系。
没错,所谓情人关系,并非双方有婚约在身,而是因为认为对方还不够格成为自己名义上的伴侣,双方仅仅是钱色交易的关系。
但是,伊娃虽然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但是她发现,原主压根不了解这个金主。
她觉得不能贸然提出解除关系这样的要求,这样可能会激怒对方,可能还会产生一些后果。
她打算先观察一下情况,然后找个时机再看看。
而这个金主,似乎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喜欢原主,只是觉得她漂亮而已。
毕竟,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一个草包,特别是挑剔、高傲的有钱人。
他一个月大概也就只会来这里1-2次,这里是他专门给伊娃置办的一栋小别墅。
但是说到漂亮,这确实是无可挑剔的。
伊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金发甜心那类美人。
她没有金发,也没有碧眼,更没有雪肤。
伊娃拥有一头深不见底的黑色大波浪微卷长发,黑得很纯正、气质、风情。
一双浅褐色的双眸,盯着人看的时候,仿佛能让人陷入恋爱的假象。
她还有一身浅浅的小麦色肌肤,简直让人眼前一亮。
就像好莱坞性感女神梅根-福克斯、性感甜心杰西卡-阿尔巴、拉丁天后詹妮弗-洛佩慈那样的蜜色肌肤。
从肤色上,也许原主身上有着拉丁裔或者是美国印第安裔的血统?
在欧美审美上,这样的肤色就代表着健康、活力、性感。
她的五官,也基本可以用风情、深邃、立体来概括。
她长得一点都不甜,甚至有点妖。
在看惯了碧眼、雪肤、金发、甜心的套路后,伊娃这样的风情、性感、妖艳的气质绝对堪称让人惊艳。
金主可能就是因为伊娃的长相,所以一时新鲜建立了情人关系。
此时,伊娃从床上起来,打算去楼下吃点东西。
走到楼下的时候,听到几个佣人在厨房里议论关于自己的话题。
“我昨天发现,科迪小姐好像又偷了家里的一些金器,估计又拿去当了赌-博去了吧?”
“你告诉斯科特先生了吗?”
“告诉了,不过斯科特先生还是和以往一样,什么都没说。”
“天呐,斯科特先生打算忍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看上科迪小姐什么了,又贪、又懒,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
“斯科特先生看起来也没有多喜欢科迪小姐,拜托,哪个男人会喜欢这种一肚子草包,只会赌-博的女人?”
伊娃不再听下去,而是刻意发出脚步声,那些议论声忽然就戛然而止了。
她心里很是无奈,这个原主混得也太差了,连下人都这么瞧不起她。
而且听起来,周围人对她的品行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但是,她有更重要的事,她重活一次,不是为了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撕逼事情上的。
前世,她浪费了大把宝贵时间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只是为了维持所谓的虚荣和面子。
现在想来,根本就是上流贵妇无聊又贪婪的虚伪心理。
在意别人的看法,无非是因为自己内心的外强中干。
她不再纠结这些小事了。
她刚准备找点吃的,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
然后一个佣人忽然说道:“是斯科特先生来了,科迪小姐。”
斯科特先生……
亚历山大-斯科特。
这是金主的名字。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伊娃甚至觉得他不是爱尔兰人。
记忆中,他的脸更像是一个北欧人。
寒冷、寂静、清冷、疏离,习惯性的用余光蔑视人。
他很神秘,拥有许多财富,却一点儿都不知道他的来历,甚至他是做什么的。
就在伊娃还愣着回忆的时候,亚历山大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优雅、绅士、仿佛英伦社会走出来的上流贵族。
这是伊娃对他的首次印象,虽然,他可能并不是英国人。
他并不是那么年轻,甚至年长伊娃十多岁,但是他身上有一种傲慢的气质,轻蔑、疏离。
他看到伊娃直愣愣地站在那儿,只是瞥了她一眼,却并未停下步子,而是径直走进了大厅内。
伊娃下意识地判断,这是一个极度傲慢的男人。
她跟着他走了进去,在一个离他很远的地方坐着。
因为她知道自己有厌男症,她不希望与亚历山大有什么肢体接触,不然她可能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亚历山大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淡淡说道:“最近好吗?”
他的语气很熟稔,只字不提刚才佣人说的伊娃偷了家里金器去赌-博的事。
事实上,他知道伊娃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他只是不提。
伊娃随意敷衍了几句,“还不错。”
亚历山大点燃了烟咬进嘴里,烟雾在他指尖盘旋散开,“最近,我会离开爱尔兰,不会回来。”
伊娃很惊讶,这个沉默寡言的傲慢男人和她说这个,仿佛另有深意。
她回答道:“好的,你看起来也不像是爱尔兰人。”
亚历山大并未做多评论伊娃的这句话,他一向很神秘,甚至是自己的国籍都并未透露。
他冰蓝色的眸子注视着伊娃,忽然开口说道“就到这里,我们这段关系,我希望你不是一个喜欢纠缠的人。”
伊娃听到亚历山大这么说,并没有露出十分惨痛的表情。
如果是原主,此刻估计得哀嚎起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去想要留住金主。
但是她不会,她知道,男人本身就是靠不住的。
何必去挽留根本靠不住的人呢?
她喝了一口水,湿润了下干燥的嗓子,“好的,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亚历山大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伊娃。
在他印象中,伊娃一直是一个聒噪的女孩,用美貌当作资本换取一切利益。
他们相处了半年,他早就看得出她是一个爱慕虚荣、嗜赌成性、空有美貌一肚子草包的女人,把他每月给她的钱都扔到了赌桌上血本无归。
他也只是觉得她漂亮、新鲜,就把她留在身边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