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容成王千怡的时候,蓝芝晴已经对王家了解了透彻,王家世代以来婉拒皇上要将其女眷纳入后宫的好意,独居西凉,默默守关。若不是此次皇帝亲自派了亲信阿蛮去西凉宣读圣旨,王家绝对要婉拒这次应征南郡王妃的好意,这些楚皇最是清楚不过。
“哼”,红一宁冷笑只要揭开了蓝芝晴的真面目,那么一切自然不必言说:“欲擒故纵的伎俩谁都会用,你若是不心虚为何不敢验身,是真是假一验便知,何须如此浪费唇舌”。
楚皇面对蓝芝晴这番话微微动容,红一宁提出的这件事情正是他想做的,但是对一个女儿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做为一国之君总不好相逼太紧,也就由着红一宁说话。
一切是非只需验一下蓝芝晴是否易容,便可水落石出。
所有的状况都不利于蓝芝晴,被逼到这份上蓝芝晴也没有话反驳。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么可以验他”,红一宁手指向了白临风。
白临风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目光朝向蓝芝晴,他此时装的是蓝芝晴的侍卫,如果强行出头反而适得其反。
红一宁这招果然巧妙,女人验身不方便,那不如直接验慕容焰,慕容焰的真颜在西楚已经成为了公众人物,是西楚朝廷的公敌,他若露出真颜比蓝芝晴露出真颜更有说服力。
“宁王,如我随你愿,让小五当众验身,若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做何解释,如何负责,我们王家虽然不如宁王府有钱有势,但也不能任人随意搓圆捏扁,栽赃陷害”,蓝芝晴抹了一把泪,正色针对红一宁。
“若事实并非宁王所说朕给你做主”,楚皇的意思也是想要验证一下,率先代红一宁做出了回答。
“如何做主?”蓝芝晴句句紧逼:“若我说我父兄是宁王所害,意图毁灭南郡王府与我王家,皇上也做得了主,能将宁王神之于法,斩首以告慰我父兄吗?”
“这……”,皇上有些犹豫。
蓝芝晴句句笃定,似乎有十足的把握,一双眸子犀利而尖锐,似乎在为父兄的死而悲愤,大有不报仇不罢休的劲头,使得红一宁一愣,来告密的是红叶的亲信丫鬟,当日红叶遇难,那丫鬟看得真切,她断不至于会说谎,再说之前他也亲眼看见蓝芝晴与她身后那个侍卫(白临风)亲亲我我,这蓝芝晴莫非早已预知了自己的计划而做了应对之策?或者是故意引自己进圈套?若是这样的话,今日他要如何下台阶。
一时之间红一宁也有些犹豫,摇摆不定。
“朕应了你便是,若宁王真如你所说按律法处斩”,楚皇终于发了话,宁王自从楚南天死后只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便是野心渐露,时间长了一定是个头痛的人物,如果能借此削弱势力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好,臣女求的就是这句话,今日便是为父兄报仇的日子,皇上一诺千金不许食言”,蓝芝晴招手让白临风过来,所有人拭目以待,以及那几个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