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太烧脑。”沈奇构思几个月，招募了一个博士研究生没日没夜帮他做实验，最终写出了一篇五十几页的综述文章。

这篇文章中一半以上的内容由各种实验数据、图表、图片填充，一小半是理论分析和推测，结论性的内容就是最后的基本方程。

沈奇让杨定天来到主任办公室，一起欣赏他刚出炉的综述文章。

杨定天抱着猫进来，看过沈奇的杰作之后，杨定天震惊了：“太牛了沈主任，区区500万的经费，你硬是捣鼓出价值50亿以上的研究成果。”

猫也震惊了：“喵！”

“定天啊，这也有你的功劳，我想说的是，这只是阶段性研究成果，你的实验还将继续。这个无序-有序相变规则规则经我反复验证，仅能适用于部分氧化物和复杂氧化物，即便对象是结构类似的合金，它也不适用。”沈奇摸了摸猫的下巴，说到：“这猫又长肥了，看来我们中心的待遇不错。”

“所以沈主任会发表这篇综述文章？”杨定天问到。

沈奇转化综述文章为PDF格式，进入《物理评论快报》的投稿页面：“发。”

“作者名单中还有我的名字？”杨定天的身子一抖，看得出来他内心的激动，在读阶段能成为PRL论文的作者，很多博士研究生不敢想这种事情。

“文章是我写的，实验基本上是你做的，作者名单中必须有你的名字。我们这个973项目是一个系列，这篇综述文章是系列中的一部分，随着实验的推进，后续我们还将发表续集、番外。因为你刚来嘛，所以这个系列的开篇文章由我主笔，我希望你能尽快成长，后面的续集、番外将由你来主笔，我负责审核。”沈奇完成了综述文章的投稿后，将PDF文件转发到杨定天的邮箱。

完事沈奇又将一些草稿纸手稿交给杨定天：“PDF是结果的呈现，这些手稿代表思考过程，你拿回去研究一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沈奇带博士生有他的一套方法，不能把博士生当做打工仔、实验狗，传授经验和知识是最重要的。

杨定天接过手稿如获至宝，他也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们之前的实验，主要是为理论构建提供数据支撑。那么现在已经有初步理论了，接下来我们的实验是否以应用研究为主？打个比方，基于沈主任的无序-有序相变规则，我们通过实验得到二氧化钒可逆相变的商业化应用数据，它可以应用在建筑、电子、汽车、高新产业乃至军工等诸多行业。这玩意就是专利啊，应用越广、价值越高，它就越值钱。”

“道理我懂，但你认为就凭区区500万，这么几台基础设备，咱们两条枪，就能完成商业化研发？当然了，初期我们可以通过产学研合作的方式，寻找一些财力雄厚的合作伙伴，后期我们中心发展壮大了，可以单干。但我们再怎么单干，也不会直接面对市场，市场竞争是企业的职责，高校和科研机构负责技术支持。记住，我们是科研人员，不是商人。”沈奇有他的规划，他培养的是科学家，不是商界精英。

杨定天回到实验室继续做实验，并消化吸收沈奇传授的理论知识。

沈奇推导出无序-有序相变规则，及一维晶格模型基本数学物理方程，消耗了不少内力，他需要放松放松，然后投入下一阶段的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