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两个应该在外面坐上一会,权当休息了。”
走在破旧的楼梯之上,白绮锋低着声音说道。
余飞的眼中闪着一些诡异的光芒,丢了丢手中的钥匙,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人,真的很容易让人失望的。”
两人慢慢的走上了楼梯,下面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
在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之后,阴诡的身影方才靠拢到了一块,要商量着某种阴险的勾当。
走上了台阶,在一百平方都危险的二楼竟然开出了七八个屋子,也算是有本事的了。
余飞找了自己的房间,用钥匙推开了,庆幸的是还能放下脚步。
屋子里东西比较单调,除了迎面的一张床,就是对面的一张床,总而言之,就是一张床。
床还算比较宽敞的,但是结构就有些可怜了,破木板钉起来的,下面还用砖石顶着。
床上丢着几床被子,叠的还算整齐,然而卫生却是不敢恭维的,隐隐能够闻到一股让人不适应的味道——这来源于对生命的创造。
“好多亿的工程啊。”
余飞嫌弃的摇了摇头,大手一挥,一股劲风铺去,床上的被子顿时就飞了出去。
茫茫然的,就剩下了一张简陋的床板。
两人不需要被子,只是打坐就够了。
两人闭上眼睛,直接盘腿坐在了床上。
就在入定之刻,两人的耳朵同时动了动,隔壁清晰的传来了一声痛呼。
一个女人,声音还算好听,立马引起了余飞和白绮锋的注意,一黑一白两双眼睛同时打开了。
“不是男女间欢好的声音。”
这种痛是真的痛,不带有丝毫欢愉的色彩,而且女人的声音听着年纪不小了。
那个中年女人,又怎么会在床笫间发出这种声音呢?
更何况,她的对手是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
余飞的神识扩散了出去,在此之前他并没有这样做。
在旅舍都是做一些隐私的事情,他没有偷窥的癖好,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这里并没有不安全的因素存在,太过防备倒是显得草木皆兵了,尤其是在侵犯他人隐私的前提之下。
人拥有了力量,一旦肆无忌惮起来,就会将自己和其他人区别开来,慢慢沦丧的,终究是人性。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的武者会走入为恶道路的缘由,没有师门从小的调教和约束,一个普通人突然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他是有可能做出一切违反犯罪的勾当的。
当你可以隐身了,你会不会光明正大的拿走别人手中的钱财呢?当你拥有绝对武力了,你会不会对你看上的任何一个女性施展暴力呢?
当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在摧毁他人的生活和生命的同时,也在践踏自己,摧毁自己。
除了超越自然的力量,超越普通人的金钱和权力也会滋生这种行为;在没有法律的情况之下,为富不仁这个词语是适用于大多数人的,以权谋私也是一样。
余飞不想成为这种人。
然而此时的声音,却给了他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神识外放出去,在自己的隔壁,床上盘腿坐着一个中年美妇,她身上的皮衣已经破损了,肩膀上有血迹,身上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气息即便是刻意隐藏,但是余飞还是能感觉出来。
一个武者,而且是很强的武者,最少是宗师境界。
“看来她就是那个从珠峰之上逃了下来的人,一口气跑到了这里,看来她也是非常谨慎啊。”
余飞忍不住摇了摇头,意外的巧合,两人竟然在尼泊尔的边境小镇住进了同一家的屋子,这又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了这个国家的渺小。
实在是可怜。
欧娜皱着眉头,身上的气息隐晦的升腾着,为自己修复着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