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显然沒料到我会忽然发飙,一时之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林可儿忙上前劝说道:“石宇你先别激动,依我看,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容我调查清楚再说。”
其实我之所以发飙,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找个借口带鬼眼陈离开这个鬼地方,如今既然已经找到了一个看似很合理的借口,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立刻摆了摆手,说:“不必了…林小姐…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不过这些人我实在是信不过,我不能再把陈伯留在这儿。”话说到这,我立刻上前,便欲将鬼眼陈横抱起來。
一旁的年轻男子见状,顿时便急了,竟忽然冲过來,一把将我抱住。
这家伙的力气不小,不过我早有防范,暗地里一运气,再将身体猛地一扭,年轻男子被我给甩了出去,身体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
沒等他爬起來,我大声喝道:“这怎么还动上手了呢…”
林可儿显然还沒打算就这么跟我撕破脸,她立刻冲那年轻男子怒喝道:“你想干什么…怎么能随随便便跟客人动手呢…”
年轻男子扶着床沿站了起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想……”
沒等他把话说完,林可儿冷冷打断了他:“给我出去…再把你们主管叫來…”
年轻男子不敢再多说什么,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林可儿又转头对我说:“石宇你可别见怪,这小子也是一时情急才会有这么莽撞的举动,因为你要是因为这事把陈伯给带走了,他的饭碗也就保不住了。”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鬼眼陈,冷冷地说:“他的饭碗能不能保住跟我沒关系,不过陈伯我今天一定得带走。”
“可是,你不是说邪教中人要对付他吗?要是陈伯离开这里,万一被邪教中人盯上了怎么办?”
林可儿的话让我心里不免有些激动,我差点沒忍住,戳破她的谎言,不过为了不使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我终究还是忍了下來,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波动的情绪,说道:“这一点林小姐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再说了,陈伯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也不能为了躲避邪教中人,就一直在这里待着了。”
林可儿见我下定了决心,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而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白大褂,头发银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男子走了进來,那男子开口便说:“你们暂时还不能把人带走…”
林可儿一见那人,立刻迎上前去,笑着说:“梁博士,您可來了…”
虽说这家伙看起來眉慈目善,但在我看來,只要是这鬼地方的人,都是邪教中人的同伙,所以自然对他沒什么好感。
我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带走,你又是什么人?”
林可儿忙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这座疗养院的副院长梁钧梁博士,梁博士是内科方面的专家,有近四十年的从医经验,原本是医科大学的教授,是我高薪请來的,这里所有老人的健康问題,都由他负责。”
林可儿说得倒是有板有眼,但我并不信他,我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位梁博士,是一位披着羊皮的恶魔。
不过毕竟还沒有撕破脸皮,我只好装模作样地冲着梁博士点了点头,并开口问道:“梁博士说我不能把陈伯带走是什么意思?”
梁博士抬手扶了扶眼镜,说道:“因为陈老先生身患多种疾病,现在我们正在对他展开治疗,如果现在你把他带走的话,那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我扭头看了一眼仍处于昏睡状态的鬼眼陈,冲梁博士问道:“陈伯有什么病?”
“他患有高血压、冠心病、类风湿多种疾病。”
我笑了笑,说:“陈伯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又常年在外漂泊,身体有这些毛病也很正常,不妨事。”
梁博士见我不为所动,又赶忙说:“除了以上主流疾病外,我们还在陈老先生的胃里边发现了一个肿瘤,目前正在进行检测,以确定究竟是良性肿瘤还是恶心肿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