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先前被这人打发了去四处搜查的手下们都纷纷回来了,禀报那人说道:“管事的,全都找过了,二楼包厢还有厨房里都没有找到那个姓段的丫头。”
那锦家的家丁一听皱起了眉头满脸不悦,他分明瞧着那老爷的小妾跑进来的,如何会不翼而飞了?
“哼,果真没有?奇了怪了!”这人恨恨地四下打量,觉得蹊跷。猛地低头一看却发现面前这桌子的台布有些长,便这么垂落在地上。。。。。。
他不怀好意地看了眼葭月,狞笑着说道:“小姑娘,若是你识相便自己乖乖招认了吧,我看你脸生,该也是外乡来的吧。闲事莫管,可别和刚才那不自量力的书生一般自讨苦吃啊。”
“我是来吃好吃的,不想吃苦。”葭月认真说道,她从不与人废话,奈何这人便是啰啰嗦嗦没完没了。
啧!那锦家的家丁啐了一口,眼神狠辣地便直接将整张桌布从葭月的面前掀了起来。
桌上的东西哗啦啦地随着被揭掉的台布落了一地,杯子碗筷全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还有葭月特意为师父留的一屉包子,也掉了下来,沾了尘土咕噜噜地在地上滚出了好远。。。。。。
那些恶棍低头往桌下那么一看,却发现那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发现。不禁大感意外,满脸失望,真是奇怪啊!
“娘的!见鬼了不成!”那恶仆大骂一声,将那台布一把甩在了地上,领着一众人扭头就走,“给我把这条街都封了!我就不信那丫头能差插上翅膀飞走罗?!”
“是!”他的手下们听了命令,手持武器竟还真的朝店外走去,青天白日居然为了抓人便可随意封道,小葭月歪着脑袋看着他们,觉得凡世果然不负所望地危险和荒谬。
而桌子底下那已经吓得眼泪鼻涕横流的女孩子瞪大着眼睛全身僵硬,她刚才与这些人一个照面就以为自己的死期到了,可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看不到她?!
这是何道理?!
“慢着。”小葭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知道不该惹事的,却直直伸出了手,一把拧住了那恶仆背上的一撮衣物。
迈开了步子大步流星正往外走的那锦家家仆顿觉身体如有铅坠,一下被定在那里。
他纳闷地回头一看便直直迎上了身后那双凌冽的稚嫩眼睛,心头大惊,直觉地升起一股畏惧,这可真是邪门!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他怎会害怕起来,后背都不由冷汗涔涔。
恶狠狠地使劲挣了挣,却发现他竟然可笑地在原地踏步根本没有些许用处。前面的手下们都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这管事的是在搞什么名堂?!
“放开?!你给我放开?!知不知道大爷我是谁啊~你敢妨碍大爷我办事,我让你在这蓉城无处容身!”
葭月听了,一下乖乖放开手,于是那本在拼命挣扎的恶仆猛地一个前倾便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啃屎,还磕掉了一颗门牙。他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嘴巴坐在地上指着葭月像是在咒骂着,奈何牙关漏风,血流不止,谁都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要陪我一屉包子,我留给我哥哥吃的。家里穷,你知道我家得攒多久的银子才能买它们吗?暴殄天物,你活该!”
葭月在即翼山上从不惹是生非,但或许也是因为她的师父桃良名头甚响的关系,大大小小的妖怪各自占立山头,泾渭分明,也没有哪个妖怪胆大包天地敢越界到狐狸洞的地盘里挑衅生事。
如今,看着这帮恶人,葭月才明白,自己的脾气其实并不太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先教训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