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派?你怎么知道的?”方杰讶异不已地扫了倚栏衰草一眼。
“有人偷*拍了视频,这事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倚栏衰草抿嘴一笑,又道:“血刀门事件实则是残剑一人之过,泰山派事件也只是石子一人之过,你并未迁怒他人,这不是分的很清楚又是什么?先前我和忘情姑娘之间言语针锋相对,你却未听信一面之词,并且能包容我们的无理取闹,这不就是‘听思聪’和‘色思温’么?”
这些话,一旁的忘情本来是没怎么听进去,但说到偷*拍视频的时候,却私下里对方杰传音入密道:“视频是我们忘情阁布出去的,主要是想帮你拉点业务。“
方杰顿时白眼一翻,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见方杰摇头苦笑不已,似乎不想解释什么,倚栏衰草又柔声道:“你与我只是萍水相逢,却能以诚待人,而且在不合适的时候装糊涂,合适的时候又能点醒我和忘情,这不就是‘貌思恭’和‘言思忠’么?我听说公子的太祖长拳已经大成了。是吗?这可至少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练至大成,公子有此魄力,自然当得上‘事思敬’三字!”
不等方杰有所反应,倚栏衰草又道:“至于‘疑思问’、‘忿思难’,我虽无从判断,却也知道公子至少做到了‘见得思义’。”
此刻忘情也不得不对倚栏衰草有些刮目相看了,想到先前方杰的提醒,不由得问道:“见得思义是什么意思?”
“呵呵,大致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意思。”没等倚栏衰草解释,方杰便笑着应了一声。
“不错。”倚栏衰草本以为方杰半天不说话是因为对“君子九思”不了解,可这个印象很快被方杰的解释给打破了,当即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深情”地看了方杰一眼后,这才道:“见得思义,也就是在利益面前要坚守道义,否则的话,我现在早已被公子杀了,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公子说话?而且公子明知道我身上有一本价值百万两黄金的公共秘籍却仍然施手相救,这……”
话到最后,倚栏衰草没好意思再说下去,因为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先前在树上那羞人的一幕,不过,方杰的一句感叹很快破坏掉了她的这种心境。
“唉,姑娘所说的君子九思……我大言不惭地自夸一句——我基本上都已经做到了。但问题是,这九思放在现代社会是不现实的,是不待人见的。视思明,会因为分的太清楚导致被人说成没人情味;听思聪,会因为听得太聪明对倾诉对象产生鄙夷心理;色思温,会因为太谦谦君子而被人骂作没骨气……其他的我不想再继续多说了,总之我跟姑娘你不一样,你太理想化了,这个世界君子是活不下去的,是会被人嘲笑被人鄙夷被人吃进肚子里的,我只想好好地活下去,不想当君子,所以我现在只是有选择性地去做,最多不过也就是独善其身罢了。”
听了这话,倚栏衰草不由得身子一晃,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愣愣地盯着方杰道:“你、你的意思是说……”
方杰耸了耸肩,面无表情地道:“不错,我的意思是说,虽然咱们都对国学比较有兴趣,但你那一套是唯心的,是不实事求是的,而我比较现实,唯物的,两者看似相同,实则是南辕北辙,根本搭不上边。我猜,你家里的经济条件肯定不错,说不定还是什么大儒世家,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深闺里,但情操这玩意对我们普通老百姓来说是陶冶不起的,还不如来几张钞票更实惠一点。”
方杰的这番话顿时让他的形象在倚栏衰草心目中颠倒了过来,而倚栏衰草此刻的心境也犹如一下子从天堂掉下了地狱,最后仍是不敢相信地道:“你、你这人不会这么俗气吧……”
方杰翻了个白眼,道:“这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一俗人。”
倚栏衰草顿时呆立在了当场,而忘情此刻却在一旁偷着乐。
---------------------
肩膀还在疼,但比前天好了一点,所以就写了一点,看来这真的是慢性病,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总之谢谢各位热心读者的帮助,这两天在做一些康复运动,打算等情况好点后每天早起打2个小时的羽毛球加强锻炼,不过相应的写书时间可能会有些耽误,尽量每天稳定更新吧,但字数我就不敢保证了,反正我以后不再指望那点全勤奖了,身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