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来自城下盾车后!
但是在震天雷在城头上炸响之后,安州城上的守军已经乱套了。与长兴守军的反应如出一辙。一个个就像那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跑乱撞。
要知道,这乔仲福所部的素质可远不如西军,即使他们血脉中浸染着西军的基因,可到底只是一个仿制品。
被这般的一炸,彻底懵逼了。
亏得那乔仲福在震天雷炸响之前,兀自豪气冲天,一副清风拂面之感。全副铠甲,手执大刀,看了一眼头顶上落下的“砲石”,半点不以为然,甚至没有离开岗位半步。就是身旁有士兵大声叫喊着:“将军当心!”他也依旧一动不动。
丰富的战争经验早教他判断出,那颗‘砲石’根本就砸不到他。事实也确实如此。那颗砲石在他头顶划过,倒是掀起了一股风来,但那不还是落到城里去了么。
可就是那一丝嘲笑刚在他嘴角浮现来,乔仲福心里的得意立马就被惊天动地般的巨响所驱散!当第一颗震天雷在安州城头炸响时,城上的守军们本能地把身子一矮,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人人脸上写着震惊和迷茫,这是怎个回事,怎的忽然想起这般巨响?
可没等他们回过神来过来!宛如晴天霹雳般的巨响就一声接着一声在城头上响起!夹杂着人声的惨叫和呐喊,惊慌失措中一个个都直感觉地皮都在晃动,城池都在颤抖!
剧烈的爆炸使得着弹点的守军被炸得哭爹喊娘,一片狼哭鬼嚎!这还不算,震天雷爆炸之后,木壳化作了呼啸迸飞的碎片!打在人身上,其惨象,叫人一想就浑身的鸡皮疙瘩,好不酸爽。
人或许能在面对矢石时,仍能悍不畏死,巍然不动。可是……,可是现下这娘的是甚个玩意?面对着这种跟打雷似的神秘武器,没人能镇定的下来。这每一声响可就能夺走几条人命,留下一地伤员伤兵啊!
昏了头的士兵们盲目地乱窜,大声的呐喊着。发自心底的恐惧和刺鼻的硝石味,呛人的烟雾,使得他们失去了判断力。
而与城头上的乱了套的守军相比,城下的梁山军可就冷清的多了。虽然很多人也自伸长脖子,扒着城头上的一幕幕看。可他们的状态是原地待命。
林冲自然是见过爆炸的,就是大炮发射,他都见过许多次。可还是有很多人没见过啊。比如说花荣,比如说张仲熊,比如说韩伯龙、马麟、王彦、郝思文等等。
此刻听着那炸雷般的声响,看着城头杂乱无章的场景,一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甭管那火器是怎个厉害,那也是自家的不是。看看眼下,这今后攻城拔寨,该多容易?
林冲传下命令,叫壕桥部队迅速上前,随后的长梯部队,准备攻城。
前遭的张仲熊一接到命令,立刻举起铁棍大吼着:“弟兄们,跟我上!”
一个个甲兵麻利地推动了壕桥,高声吼叫着冲向烟雾弥漫的安州城。瞬时间里,安州城下就象放了闸,士兵们潮水般涌了过去!
城头上,乔仲福腿已经软的站不起来了,蹲到女墙下不敢动弹。便是忽听城外万众齐呼,心知对方开始近前攻城了,也兀自没胆了!
且城头上守军乱作一团,也根本不可能迅速镇定下来。这防御根本组织不起来。且就是他能组织的起来,城下的梁山贼就不会重新将之炸乱么?
“走,快走!”乔仲福一把拉住身边的亲兵,叫道。
现在他的脑子很清醒,安州城守不下的。但凡不能抵挡下梁山军的这一招,这城池就守不住。而要抵挡下这一招,实则也不是很难。只需要在城头竖起网来就是。
这‘砲石’准头很强,但力度不大。竖起网来,就能遮挡的下。而‘砲石’若是要高过网子,就会越过城墙,落到城内墙下去。
很简单的就能把这一招防下。只是城墙内里的兵棚窝铺,多半是保不住了。可这与城上相比,都只是小事。
还可以先将人撤下去,就像梁山砲发威时候一样,等到‘砲石’都没了,城外梁山军要攻城的时候,再将人招呼上城头一样。
但这些法子现下说来却都是马后炮。
乔仲福此刻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逃”字。先逃出生天,再谈以后事。
如此安州城一日即破,乔仲福仓皇逃命,安州城守军活着抵到汉川的,十只二三。
安州一开,云梦、孝感、汉川次第而下,林冲只用了五天,先头兵马就抵到了汉阳军城,一时间豹子头威名广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