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该死,请主子恕罪。”苏培盛磕着头,做奴才的不容易啊。
胤禛不说话,盯着那碗甜汤,好,既然耿氏不肯主动来认错,那他就逼得她来认错,等到府里所有人都能欺凌她的时候,她才会知道有爷的宠爱是多么的幸运。
“苏培盛,今晚去水芜院。”胤禛突然留下这么一句话来,苏培盛惊讶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只是再怎么惊讶,主子爷要去哪儿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于是只问了一句是否要带药,胤禛想了良久才说继续带着。
于是苏培盛让徒弟小秦子去传话了,今晚主子爷要歇在水芜院,这消息一出,所有人都热闹起来,于是接下来的七八天的时间里,胤禛从乌拉那拉.玉蓉到年秋月再到几个格格的院里都去了一遍,唯独落下雯扬的墨然院。
“乐子,你说为什么啊,主子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所有人那儿都去了一遍,唯独没来墨然院,这是故意让主子难堪啊,当初主子爷对主子那么好,现在怎么可以这样。”绿绮很是替雯扬抱不平,说着说着都快哭起来了。
“姑奶奶啊,你小声一点,别让主子听到了。”喜乐惊的一身冷汗,看了屋里一眼赶紧把绿绮拉远一些。
“姑奶奶,你小声些,你说你这话要是让主子听到了可怎么好?”喜乐不赞同的看着绿绮,大家都想把这事瞒着主子,谁知道刚刚绿绮说的话会不会被主子给听了去?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替主子感到不公平而已。”绿绮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从主子爷第一天去乌雅格格的院里时她们就瞒着,就怕主子知道。
“好了,以后不能说了,否则我就告诉佟嬷嬷去,让她好好教育你。”喜乐叹了口气,只希望雯扬不要听到刚刚的话才好。
而雯扬没听到吗?不,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从胤禛第一天去乌雅竹燕那儿她便知道了,当时她们只讨论着不能让她知道却没想到她早就偷听到她们的说话了。
不过她们为了她好不告诉她,她也为了宽慰她们,就当做自己不知道,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心疼的难受时只有自己承受罢了。
雯扬靠在门后头,听着绿绮和喜乐的声音越来越远,心痛吗?痛,第一天的时候痛到难以言喻,可是到了刚刚仿佛只是刀刃轻轻划过心尖,通过那一阵便已经没了感觉。
前院里,胤禛坐在书桌前,苏培盛盯着胤禛热切的目光走进来,“回主子爷的胡乱,耿庶福晋没有来过前院。”主子爷明明就盼着耿庶福晋来的,那又是闹的什么别扭呢?他不算是完整的男人,所以他无法理解。
闻言胤禛收回目光,离那天晚上都快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雯扬不来服软认错,他也没去见她,差不多都有一个月来了,这还是第一次那么久没去关注过她,该死的,她就一定要坚持她的想法?好好的当一个宠妾不好吗?非要要求什么一心一意,那是该她要求的东西吗?
胤禛恨恨的捶了捶桌子,他怎么就是做不到不去关注她?明明她的做法已经是离经叛道了,他却总忍不住想去看看她过的怎么样,真是该死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