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岛不算大,以修士之能,逛个十几年也逛完了,就是居住在仙岛上的仙兽比较凶猛,能力不够的,只能绕道而走。
接下来的日子,司凌仍是晚上打座,白天带着重天小灰一起去找仙兽打架,火灵鸟依然时不时地被童十八捉去提供灵火炼丹外,每天都跑去他们所在的那个山头的后面的灵潭泡澡,直到有一天童十八发现这事后,火灵鸟被他掐得差点断了气。
司凌觉得,估计几百内年,她是不会忘记当童十八知道自己泡澡的灵潭同样被一只鸟泡过时的表情,先是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像石化了然后龟裂了,最后阴煞煞的,哪有什么修仙者的仙气,火灵鸟差点就被他烧成了烤鸟儿,从中也让她见识到童十八的洁癖。
随着万年一次的诸岛交流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约定集合的时间也到了,司凌准备离开仙岛了。
与司凌一样,童十八作为江泽之岛童家的带队修士,也必须回到流沙城等他们家族的弟子归来,所以两人也要一起离开了。
对此,司凌和童十八都没什么想法,但重天的想法可多了,好像不愿意和童十八同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童十八对重天有杀意,重天也看不顺眼童十八,一人一妖虽然未曾真正交手,但好像彼此都不太看得顺眼,司凌总结,这应该是同性相排斥。
司凌的家当都是随身收着,要离开了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换了身新衣服,将自己打理得干净整洁就行了。
由于运气不好,每次找仙兽找架莫名地会被仙兽群撵着跑,司凌时常被弄得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也很容易被弄成了破烂装,看在童十八眼里,这实在是个最不注意形象的女修了,俨然一个野人,每回见一次就要皱一次眉。偏偏也某人没有丝毫的羞耻心,脸皮超厚,认为只是脏了点儿,又没有衣不蔽体,大丈夫处事何必在意,继续满山遍野地闯着。
这会儿见她衣着干净,头发也直接用个玉冠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虽然看起来十分中性,但到底要比那副野人相好多了,童十八脸色微缓,心里还算满意,觉得没有那般伤眼了,点头道:“好了,我们回流沙城。”
司凌面无表情地点头,“先辈先请。”
童十八挥手,一只纯白色泽的仙鹤出现在面前,它优雅地伸展着翅膀,纤长的脖子仰起,见到主人后,伸出脖子在他面前,发出清脆如萧笙的清呖声音。
司凌看看那一人一鹤,白衣纤尘,白羽如雪,给人一种视觉的震撼之美。再看自己身旁的两只鸟,灰色的鸟身材肥硕不说,屁股上那几根艳丽的尾羽缀在其上,实在是伤眼睛。而另一只火灵鸟就不必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他们混后大鱼大肉加灵果地吃,八十年时间,整个身体也横向发展了,再也没有了当初初见时那种如火焰般之美感,还有那卷曲地伏贴在身上的毛,看就来就像一只肉鸽。
怨不得童十八会认为伤眼,有了对比后,果然是让人无法忍受。瞧瞧那只优雅美丽的仙鹤,再看看这一灰一红的肉鸟,连自己都有些不忍睹目。
司凌深深反省自己,为毛她总是养出一些囧货呢?
童十八果然又睨来一眼,然后跃上了仙鹤,仙鹤清呖一声,在仙岛中飞行,扎入那如诗如画的青山绿水间,更添仙气。
司凌也跳到小灰背上,重天、火灵鸟也跟上,灰鸟清啼一声,冲天而起。
几天后,他们终于离开了仙岛,出现在漫天黄沙中的流沙之海,然后往流沙城飞去。
还未到流沙城,远远地便见一群白衣人往这儿来,那群白衣人中有男有女,不过无论男女都穿着统一的服饰,连体形都差不多,看着仿佛是一个人般。司凌很快明白,童十八那些骚包的侍从来迎接他了。
“少主,您终于回来了!”
那些侍从们都十分激动,纷纷上前拜见,脸上有着对他的担忧。童十八作为江泽之岛带队的修士,并不需要进入流沙之海去寻找流岛,他当年之所以进入流沙之海,却是为了追杀一名杀害江泽之岛弟子的仙盗,却不想在仙岛上会被一只妖兽偷袭伤上加伤。
由于流岛飘流轨迹难以捕捉,进入仙岛后,童十八也没法联系上家族,所以在旁人眼里不是失踪了就是去了流岛,那些侍从一直联络不到他,自然会担心。
童十八淡然地解释了自己这些年在仙岛上,看着面前无论是从装容还是衣服首饰或者发型都十分的精致的侍女,然后恍然大悟,看向司凌的目光不禁又变,甚至脸色有些铁青了。
他的审美一定是被这个野人似的女修弄混了,看多了她随意又邋遢的样子,原本见她难得换上干净的衣裙,也将头发束了起来时,还觉得很顺眼,可这会看了自己那些美丽的女侍从,再一对比打扮中性随意得不像女人的女修,童十八深觉自己受到了刺激。
司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里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作为个高阶修士,童十八隐藏在高冷表相下的洁癖、自恋有时实在是教人哭笑不得,司凌早已习惯他用那种她长得伤眼的目光看自己了,所以大多时候都无所谓。
比起司凌的后知后觉,那些发现他脸色不对的侍从们早已明白了,然后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着司凌,看得司凌好生不自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
确实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