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云的事情放一旁,又问到了雁然。雁然是个滑溜的,一开始还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肯承认,直到大伙认为的傻妞儿雁声突然来了一句,“上回雁然姐姐还给鲁侍卫送吃的,难道雁然姐姐不喜欢他么?我见鲁侍卫激动得脸都红了……”
“闭嘴,看我不拧你嘴儿!”雁然大窘,扑过去就要拧她的嘴。
两人闹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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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华妈妈去找阿宝,将雁声、雁然的意思告诉她,而雁回和雁云那里,可能还要观察阵子,看她们自己的选择了。
刚好,晚上萧令殊也将常山、鲁慎的回答告诉阿宝,倒是情投意合,促成了两对儿。
阿宝笑得挺满足的,趴到他胸口,说道:“王爷,咱们也有做月老的天份,是不是?”
关月老什么事情?那是他们自个看对眼了。
心里想着,却没有反驳她的话,淡淡地应了声。
得到他的肯定,阿宝更是干劲十足,既然四个雁都舍不得离开她,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阿宝倒是希望她们都和府里的那些逗比侍卫配对算了,这样也解决了侍卫们的光棍问题。如此一想,阿宝干劲十足,似乎只要她出马,府里的光棍都能解决了一样。
很快地,阿宝便发现,要解决的大光棍应该是半夏阁的那位解神医才是,这位才是老大不小了,可惜他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又不是府里的下人,阿宝哪里好意思为他拉郎配,只得作罢。
当然,几个雁的终身大事并不急于一时,转眼万寿节便到了。
从一个月前,京城各处已经开始为万寿节做各种准备,京城中各部、寺、监官衙等建起经棚、设彩坊,放眼所至,京城内外,金碧相辉,锦绮相错,宝灯宝烛,霏雾氤氲,弥漫周匝。
半个月前外国使者抵京伊始,自也见到这等盛状,整个京都洋溢着一种喜庆的氛围,透着一股流光益彩的奢华,让人无限向往。
万寿节这天,阿宝和萧令殊一早就起来准备了。
在阿宝忙碌时,双胞胎也醒了,奶娘为他们穿好喜庆的小红袍后,便将仍揉着双眼发困的双胞胎抱到正房。看到房里的父母时,双胞胎习惯性便要讨抱。
阿宝先接过女儿,接过嬷嬷递来的热毛巾给她擦净小脸,然后在她包子脸上亲了下,便将她塞给她爹,然后又接过同样睡眼朦胧的儿子,继续刚才的事情。
萧令殊坐在旁边,怀里是已经清醒的女儿,小家伙瞧见她爹,便在那张板着的脸上亲了下,然后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学着他的模样,板起小脸。
不说屋子里伺候的丫鬈嬷嬷们看到这一大一小的两张相似的脸板着时,那气势真是逼人,心里有种想要哀号的冲动,就是阿宝瞧见这父女俩的模样,也忍不住想要在心里捧着脸嚎叫两声。
将已经弄清醒的儿子放坐在餐桌前,吃早膳的时候,阿宝看着那对无论是表情或者是习惯皆出奇相似的父女俩,心说女儿长大后不会也像她爹那样蠢萌蠢萌的吧?如此一想,阿宝顿时不知道未来该找哪种性格的男人做女婿好。
于是,在小包子才两岁,阿宝因为发现女儿可能会变成某个王爷一样蠢萌的性格时,就开始忧起了她未来的终身大事了——只能说她现在太闲了,吃饱没事干,脑袋想多了。
早膳毕,阿宝和萧令殊皆回房换上各自的礼服,又检查了下双胞胎身上的衣服及佩饰,无不妥后,一家四口便上车进宫了。
今日万寿节,皇帝在宫里大宴外国使者及文武百官,且国有律令,天下诸州皆令宴乐休假三日,十分隆重。
进到宫里,阿宝带着双胞胎直接去凤翔宫拜见皇后,此时凤翔宫里不仅来了众多妃嫔,还有诸位王妃,皆穿着正式的礼服伴在皇后身边,等着吉时到来。
今日作为孕妇的金璟琋、宁王妃也一并到了,金璟琋现在怀孕四个月,肚子已经显怀了,人看着也比往常丰腴了些。
倒是宁王妃,现在已经怀有身孕八个月,挺着肚子坐在那里,人也丰腴不少,倒是不像怀第二胎时一副补过头的模样,看来是控制了饮食。只是她现在眉眼有些憔悴,大女儿小胖妞伴在身边,小女儿因为还小,倒是没有带进宫来。看她这模样,大伙心里也知道,她定然是为照顾受伤的宁王,才将自己弄得憔悴了些,皇后少不得与她说了些关心之语。
坐了会儿,便有宫侍来传吉时已到,请皇后等移驾到前面大殿与宴。
她们到来之时,大殿中已有文武百官及各家女眷皆到,按着自各的品级身份入坐。众人见到皇后带着后宫妃嫔及皇家媳妇进来,忙起身恭迎。
阿宝在宫女的接引下,带着两个孩子坐到亲王妃席位上,左右两边分别是周王的席位和齐王的席位,周王妃已经就坐,金璟琋也在宫女的揣扶中入座。
环境虽然热闹喜庆,但因在宫里,气氛有些肃穆,两个孩子皆一左一右地黏着阿宝,倒是显得安静。他们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头上也戴着红色的帽子,眉心用胭脂点了个胭脂痣,看起来就像年画里的福娃娃一样,白嫩可爱,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很快地,静鞭响了三下,随即是太监高声叫着“皇上驾到”的声音,众人起身跪迎,皇帝带着一连串的皇子走入大殿,以太子为首,皇子们个个华服锦袍,英武不凡,尽显尊贵之气。皇子们站在大殿中,等皇帝走到宝座前,与百官一起跪下高呼:“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正德帝坐下,让众人平身,大伙谢了恩,便坐回原位。
阿宝坐下后,发现萧令殊也过来了,坐在她身边,两个孩子被宫侍准备了小凳子,坐在他们身边次下的位置上,身后有两个宫人看顾着。
正德帝坐在高高的大殿中央宝座上,看了眼大殿的众人,今日的宴会所有人皆出席了,连受伤的宁王和南齐太子也来了。宁王脸色还有些苍白,胸口的伤还在泌着血,只要不乱动,倒是不妨事。
而南齐太子——长孙泓,他也在设给外国使者的位置上坐着,在场知道他当日所受伤之处的人目光皆微闪了下,虽然克制着没有将目光盯着他的某个地方看,但那频频投来的眼神仍让他脸色发黑,若不是知道此时要撑起南齐的脸面,止不定早就拂袖而去了。
当日西山狩猎结束后,因为长孙泓伤着身体,不宜移动,便留在西山行宫几日,待那东西消肿了,方在前日坐马车回到京城。那东西是消肿了,但却不能用,而且摔伤的腿现在也是行走不便,今日进宫还是坐着轿子来的,又丢脸了一回。
同样脸色有些难看的还有秦将军,他坐在长孙泓旁边,觉得自己快要被殿内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淹没了。长孙泓当日所受的伤除了摔着腿外,也伤了男人的那东西,丢脸真是丢大发了,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竟然将此事捅了出去,南齐的脸算是被这蠢太子丢尽了。
秦将军原本怀疑将此事捅出去的是大邺皇帝,若真是大邺皇帝,他止不定要嘲笑他心胸狭隘,为王者怎可如此搬弄唇舌,却不料在探查过后,发现做下这缺德事情的竟然是大邺的六皇子——齐王,顿时脸色更加的不好了。
齐王自从跟了萧令殊一起坑大公主开始,明显地往一个众人所不乐见的方向发展,变成个胆大包天的熊货了,甚至连帝后都头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类型。唯一安慰的是,还有个晋王能镇压得住他。可惜晋王在京城人心里,也不是什么好货,让大伙都觉得前途堪忧,能不惹到他就尽量不惹吧。至于他要做什么缺德事情,只要不是坑到自己身上,大伙儿还是乐见其成的。
所以,齐王将南齐太子的丑事捅出去,没人会觉得奇怪,反而觉得正常不过。秦将军再生气,也有些无奈地发现,他们真拿这货没办法,除了瞪他两眼外,暗中计划着报复一翻外,明面上能做什么?
正德帝将殿内一切尽收眼底,同样也发现众人目光的对象脸色之难看,不由觉得有些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