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一定出现脑震荡了,四周的一切都是双影,屋子在天旋地转。
“你说不说?说不说?”
刘开林还在折磨着我那可怜的脑袋,我现在欲哭无泪,就算是我想要说,你也要给我说话的机会吧?头给砸成了这样子,我哪有时间。
刘开林很愤怒,见我半天不回应,挥手摸向了腰间,在一阵“咔擦”的声响中,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了我的太阳穴。
“我已经受够了,明知道一切都与你有关联,可我没有证据。张旺财,如果继续纵容你,我相信明天还会有人死。所以,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了。”
我知道刘开林这话,等于是在宣判我的死刑,死亡距离我是如此之近。动一动食指,一颗铁丸将会洞穿颅骨,绞碎里面的脑浆,然后从侧面挣脱,毫无束缚的飞出去。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
在情急之下,我瞪大了眼,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不断滴落而下。我感觉心脏因为恐惧而颤抖,仿佛的我心想要逃走,逃离我的躯体。
“快说,不要逼我第二次动手。”刘开林的威胁声,依然是那么的刺耳。
我并不是凶手,我无从说起,但我知道……不说点什么,我今儿就得交代在这里。
“其实……其实……王胖子想要击杀我的原因是……”
我用言语结结巴巴的说着。同时伸出了手,顺着桌子底下紧紧抓住了桌沿,接着猛然发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的朝着前方一推。
刘开林站在我的对面,听着我的话,正在发呆。突然,桌子底下传来了巨大的力量,凶狠的撞击向了他的腹部。
这一顶,加上桌面的位移,我的脑袋顺利挣脱了他的枪口,从死神的镰刀下又活了过来。
转身,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看后面的情况,拼了命的冲向了那扇门。在哪里,生与死的希望,仅仅就是一扇木头的阻隔。
近了,这短短的几米,却如同一个马拉松赛场般漫长。
在我伸出了手,刚刚要触碰到大门的把手时,突然后关节上一沉。在奔跑之中,惯性的力量让我失去了重心,身体严重前倾而下,重重一下磕在了大门上。
一种酸胀感从鼻尖冒出来直窜双眼,眼泪控制不住滑落,鼻尖更是暖流入注。
擦了一把鼻血,我扭过头来,一只巨大的鞋印越来越近,踢在了我的胸膛之间。
“哇”的一声,不受控制,我叫喊了起来。
刘开林的一双腿,来回交替,一脚接着一脚在我身上踹着。
“玛德,真是作死,你小子今天恐怕得去鬼门关报道了。”说话间,刘开林手中冰冷的家伙顶在了我的脑门,“吧嗒”一声打开了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