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里面竟还坐着绮楠!
景欢到了门口,不过是一个趔趄,就直接扭头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
谁知后面正站着两个男人,却恰好堵了她的路。景欢不好跟人靠的太近,只得站住了脚。
此时却也不能转过身去,便只僵在了那里。
屋里其他人,除何小穗外,自然都是被景欢这样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有人问:“怎么又要出去了?”
景欢涨红一张脸,努力盯着门廊上的一处,一字一句地说:“我瞧清楚了,我不认识这个婉玲。”
话虽这么说,可她这个反应,实在让人好奇。
又有人问:“你跑那么快,瞧清楚了么?”
“自然是瞧清楚了!”景欢一跺脚,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伸手就要将前面的人拨开。
刚刚好在她躲得快,琦楠并未看清她的长相,可若真再这么待下去,保不齐就全叫人给识破了!
自己先头还表现得与何小穗那样熟的样子,若是叫人联想到何小穗其实也帮了自己,那不是又要拖一个善人下水?
真是蠢!
景欢一边骂着自己,一边想往外冲。
可偏偏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就是不叫你如意。
起先或许那位“衿哥儿”当她是好人家的丫鬟,言语间还克制着,此时瞧着这情形,却突然品出来味来:这个小丫头,竟跟落雪楼里的姑娘有些渊源,难不成,她真不是清白出身?
这么一想,那人的眼神顿时变了。
此时见景欢要走,他不让反进,往前走了一步堵死景欢的去路,还刻意暧昧地说:“我瞧着像是没看清,你要不再回头去仔细瞧瞧?”
这人!
景欢也不端着了,含着怒气瞪了那人一眼,道:“我说看清了就是看清了!我要走了,你快让开!”
她这样恼怒,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小姑娘在闹脾气,更何况景欢也不懂,越是这样闹,别人反而越想欺负你。
果然那男子更得寸进尺,又往前靠了靠,还顺带着俯下身来戏谑道:“当初是你急着要进来的,此时怎么又要闹着走?瞧我这几个兄弟巴巴地看着呢,你就这么走了,可真是辜负了他几个一片心意了。”
这回景欢总算看出前面几人的不怀好意了,她也听懂这男子说的话不过是调侃。只是即便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也不再好言相对,只怒目瞪着,说:“我是看不出来你们有什么好意,哪有人的好意是堵着不让人走路的?”
身后何小穗突然笑了一声:“杜公子,这是嫌我们姐儿几个陪着还不够,非得拉人家小公子来凑数呢。”
景欢虽然没被瞧见脸,但是她个头与男子相较还显矮,声音又十分清脆,何小穗故意将她认成男子,也说的过去,同时也算撇清了关系。
那杜公子却不为所动,依然紧盯着景欢,笑道:“瞧,这是生气了,真该叫婉玲瞧瞧她生气时是什么样子,若是瞧见了,怕是也像我这样,舍不得叫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