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回到家乡的程家人多数都是上班族,要么是老师,工人,白领或者就是小老板。
想要和程空比有钱,那是万万比不过的,当然这也不用比,是多是少都是自己的心意。
为了这祭祖仪式更有气势,还住在程家沟的自然是有力出力,而从外面回来的则是出钱。
程空出钱最多,请戏班子,玩龙灯,敲鼓,整修牌坊等等,花出去一百多万。
程家沟的人自然就将程空选入了副主祭的人选中,嗯,主祭嘛,自然就是辈分最高的程老爷子。
这程老爷子,按辈分算,程空都要叫他一声幺曽叔公。
当然实际上,程空的辈分不算低,走在村子里,不少人都要叫他幺叔公的。
在祭祖前一天,一切大小事务尽数安排妥当,就等着次日开始祭祖了。
但就在这一天,还有一些程家人从外地赶回来。
程空看着这热闹劲,心里也高兴,一个人就接了接待归乡亲戚的任务,蹲在了距离村口五六百米的岔路口上,看看还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亲戚回来。
吱嘎,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汽车就停在程空面前。
程空此时拿着一根草根逗蚂蚁玩呢,这种八岁之后就没有玩过的游戏,让程空颇有些入迷,由此可见,程空在这里蹲着,有多么无聊了,别的不说,之前他甚至钻到旁边的树林里去掏鸟蛋玩了。
说实话,早知道是这样的话,程空都有些后悔了,不如让慕容雪也跟着过来,至少这个时候,自己也可能做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好事。
汽车停下,程空也没有抬头,这里是几条路的岔路口,如果是程家沟的人归乡,也知道问路的。
“喂,劳驾问一下,你知道程家沟怎么走么?”
一个充满了优越感的年轻男声从摇开的车窗内传了出来,标准的普通话,不带一点a县味。
程空将草根一丢,抬起头,向上看去,有些面熟,但一时半会也记不起是哪一房的人了,或者说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
“我就是程家沟派来带路的,往这边走,我能搭个车么?现在应该没人回来了。”
要不说,这人靠衣衫,佛靠金装呢,程空平时穿着手工西装,怎么说也是英武不凡的模样,但这个时候,程空身上衣服有些脏了,头上还有几片枯叶,乍一看上去,也就是个农民,还是不太讲卫生的那种。
程空这么一说,那年轻人就有些犹豫,自己这可是才买的新车,让这么个人往里面一钻,自己还不得心痛死。
但要说就这么回绝的话,都是程家沟的亲戚,自己也有些拉不下脸,何况自家媳妇此时正恶狠狠的掐着自己腰间软肉,表示坚决不准这农民上车。
程空见他不说话,还以为同意了,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程空这么一站起来,对方就找到了理由拒绝:“哎呀,你太高了,我这车小,装不了,我先走了啊,拜拜。”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那年轻人油门一轰,轿车就朝着前面冲了出去,将程空丢在了原地,另外还朝着他脸上喷了一股浓郁带着汽油香味的废气。
程空愣了,自己是有点高,但你车还装不下我这两米多点的个头?我缩一缩就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