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的说:“是的。”
鲁笙笑着说:“可我永远没办法给我另一半婚姻,我的家族不会同意,这个社会不会认可,我只能像个傀儡一般,他们需要一个怎样的鲁笙,我便只能将自己强迫成他们需要的样子,我永远都不会有自由,也永远都没有出路,我只是想做我自己,可没有人会理解我。”
鲁笙说到这里,双眼泪忽然快速滑落几滴泪,很快便没入桌下,不知去向。
她平时看上去是一个非常浪荡快活的人,可没想到看似活得潇洒自在的人,竟然也会在无人得知的角落,喝着酒,吐纳着肚子内的委屈与艰难。
我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鲁笙这次没再拿瓶子吹了,而是改成了用杯子喝酒,她听到我这句话,反问了一句:“喜欢的人?”
我点头说:“有吗?”
她想好久好久,半晌,她语气忽然变得特别淡,特别淡,淡得好像没有波澜,她说:“有吧,只可惜,她已经嫁做人妇,孩子都生,现在的她很幸福。”
我说:“那你对齐镜呢?”
鲁笙皱眉问:“我对齐镜?”
我说:“你为什么和他结婚?你既然有喜欢的人了,难道就是为了遮掩你特别喜好这个问题吗?”
鲁笙忽然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哈大笑了出来,她这笑声特别张狂,引来了周围的人观望,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抬手抹了抹眼角的灼热的眼泪,她平息了好久,忽然一本正经的问:“你真以为我和齐镜结婚了?”
我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鲁笙再次趴在桌上笑得花枝乱颤,她一边笑,还一边拍着桌子,隔了好久,她话都含糊不清了,可她还是努力的重复了几句:“周宴宴,你真的太逗了,两个情商如此低能的人,难怪你和齐镜至今都还在互相折磨。”
我完全没听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盯着她不说话,她笑够后,也终于正常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着摇摇头说:“我真是佩服你们了,我怎么能够看得上齐镜啊,第一,我本身就看不上男人,第二,齐镜和我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而我恰巧是一个不愿意被掌控的人,你要我和他过?这他妈不是疯了吧?”
鲁笙说到这里,又摇头否认说:“不,这根本不是疯了,而是世界要翻天了,我要是和齐镜在一起,我跟你说,那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战争,不过,我爸妈倒是挺喜欢他的,可齐镜对我没有意思,我对他更加,他倒是挺防备我。”
鲁笙见我听了这个消息,并没有激动也没有反应,她主动靠近我,带着笑意凑在我脸庞问了一句:“你知道他防备我什么吗?”
她忽然伸出手在我脸颊上轻轻一抚摸,暧昧又诡异的说了一句:“他呀,怕我一口吃了你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收回手,又哈哈大笑出来,笑了好久,她眼泪再一次笑了出来,她端着桌上一瓶酒,摇摇晃晃的朝着帐篷外走了出去,夜晚内,灯光特别亮,将屋内那些烟雾一般的蒸汽照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