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心口仿佛被一只大力的手给紧掐住了一般,呼吸不了,也更加说不了话,只能默默地收回视线。
直到坐在那儿轻松的吃着葡萄的鲁笙,发现我始终还站在那里,便快速走过来将我往沙发上一拉,同样往我唇边递了一颗,笑着问我:“甜不甜?”
我低着头,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神色,敷衍的说了一句:“甜,非常甜。”
可那颗葡萄在嘴里轻轻一咬破,满嘴的苦涩,这种苦涩让人怎样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苦到了心里。
他们之后还聊了一些什么,反正我也仔细听,只是坐在一旁像个木偶一般,听着身边鲁笙银铃似的笑声,神游外空。
终于,等施秘书出现在病房门口,告诉齐镜出院手续已经办好后,齐镜才终于开口说:“我记得明天还要去巴黎选婚纱,我先送你回去。”
提起这件事情,鲁笙才记起来,用纸巾擦掉手指上的水珠后,才说:“对,我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她刚从沙发上起身时,忽然指着我问齐镜;“那宴宴呢?难道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齐镜走到门口拿起自己的外套穿好,对鲁笙说:“这里离我们那个区没有多远,她自己可以回去。”
鲁笙说:“可是……”
我打断了鲁笙刚要说的话,声音带着强硬说:“鲁小姐,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和齐先生先走吧,我正好这边还要留下来办点事。”
鲁笙说:“我可以陪你……”
齐镜提醒鲁笙说:“今天夜晚你还要去齐家吃饭。”
鲁笙说:“对,我今天要陪你的伯伯们吃饭。”
齐镜说:“嗯,走吧,快要到时间了。”
鲁笙见齐镜这样说,也不能再磨磨蹭蹭了,便对我说了一句:“宴宴,我们回去后见,你要好好修养自己的身体。”
我带着笑说:“好。”
鲁笙个齐镜离开后,我脸上的笑才平复下来,站在静悄悄的病房内,四处看了一眼,才转身继续收拾着我床上的东西。
我从医院出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附近找了一间酒店,特意多待了一天,才启程回家。
刚到达家门口时,我正满脸心事重重想着事情时,手刚按在电子锁上,我大喊了一句:“糟糕!”
我都这么多天都没有回家,黄豆豆还被关在家里呢!会不会被饿死?会不会已经死了?狗饿上个三四天应该没事吧?我正在脑海内想了几个黄豆豆惨死的画面,可将门打开那一瞬间,黄豆豆摇晃着尾巴咧着舌头朝我狂奔而来,我蹲下后,它便毫不客气跳到了我身上。
我被它这活蹦乱跳的模样给吓到了,甚至是吓死了,抱住不断哈着口臭的黄豆左右检查了一遍,发现它是活着的,发现它是真是存在的,这不是幻觉,我当即便死死抱着它,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像个弱智一样不断狂喜大叫说:“黄豆豆,你他妈是神犬吗?!居然饿了五天都还不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没死?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