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身上所承担邱萍这条人命,也由于她的死亡而消解。
这一切,在短短瞬间打回了原地。
慕青死得并不光荣,而且和齐严之间的流言蜚语也多,自然不能高调厚葬,被齐家人接回去后,便打发人送去了火葬场烧掉,就埋在了齐吉安的墓旁。
慕青死后的很长时间里面,我也消沉了很久,每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不知道干嘛。
我没有生活压力,也没有爸妈需要养,每个月不算齐镜给我的那些房产和钱,就光索利每个月补偿给我爸六千元的工亡费,我也用不完,我对自己的人生本来就没有任何追求,便一天一天堕落,一天一天不思进取。
慕青死后,齐镜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他沉寂了下去,财经新闻上全部都是齐宽齐严两兄弟的事情,慕青死后,齐严便请了公关公司来洗白了他那些不好的谣言,又加上最近他利用齐镜的投资部大高慈善,建立了不少的慈善基金。
人这样的动物不知道是不是很容易健望,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人们忘却了齐严以前那些不好的留言,反倒成了人人称赞的大慈善家,商圈内的权威人士。
索利经过一小波舆论后,仍旧照样辉煌着,谁都撼动不了它的地位。
而林谨南也非常忙,齐严得势后,身为齐严助理,他每天要陪着他去参加各种会议晚会,还有饭局应酬,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少了很多。
推翻杀死父母凶手转眼无望,又在短短时间稀里糊涂离婚了,那些所有支撑我活着,并且一路走下来的所有动力,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无忧,我的人生从此跌入了一个灰暗点。
星期四,林谨南休息,他提着菜市场买来的新鲜蔬菜来我家,当时我正躲在房间内的床上睡得昏昏沉沉。
林谨南走进来后,看到房间内乱糟糟的一切,和缩在床上满脸苍白的我时,没有说话,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他让新鲜空气循环进来,才提着手上的东西回了厨房。
我躺在床上,抬起沉重的眼皮望了一眼窗外鲜活的阳光后,便又将脸埋在了被子内,没有动静。
林谨南再度进来后,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他站在我床边说:“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出门吗?”
我不说话,并不怎么想说话,又往被子内缩了缩。
房间内沉默了一会儿,我听到脚步声,林谨南已经坐在我床边了,将我从床上给拉了起来,我坐直后,他便抬起手给我理了离凌乱的头发,对我说:“宴宴,我们吃完饭后,去商场逛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