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严也不再多开口,冷哼一声看了齐镜一眼说:“如果方便就把你妈接回去。”
站在我身边的齐镜开口说:“不好意思,很早之前她就不是我的母亲,不过二伯更有资格来抚养她后半生的人,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为你生下齐玖,跟了你这么久,实际上早就是您的人了,我们都没什么职责来负这个责任。”
齐严听了,开口说:“她毕竟是你的母亲,生你,养你,你难道还没这个资格吗?”
齐镜笑着说:“他同样也是齐玖的母亲,其实从她跟了您那一刻开始,她和我已经并无太多关系,二伯,人可以无情,可不能无义,毕竟她也为了您干过不少的事情,就像她刚才所说,她为了您杀人放火都可以做,您这样回报她合适吗?”
齐镜虽然是笑着说出这些话,可眼里深神色明显含着深意,齐严不再开口,转身便离开了这所房子。
这是我第一次明白,一个男人绝情起来,是有多么的无情无义,恨不得连你在这个世界上一刻都不要多待。
感情的事情中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可到头来女人是得到了报应,可男人呢?
虽然现在已经剔除了帝王制,可现在的他们仍旧不亚于帝王,他们不在道德谴责的范围当中,道德规范是用来禁锢女人的。
出轨的女人往往被人骂荡妇,正妻永远是最值得被同情的,而男人呢?女人们往往忽视了男人,没有人发现男人同样犯了错,也同样需要受到同样的谴责。
可这一切,却全部归诸成了女人的错,为这场风花雪月买单的永远是女人,女人最爱折磨的人也是女人。
其实我们学会怎样去爱一个人的时候,首先都应该选择自爱。
我们从齐家回去后,我便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正坐着发呆时,齐镜从书房内下来,到达我身边时,他将一杯果汁递给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下来了?”
齐镜笑着说:“平时你每隔十分钟就必定会上书房来找我,今天没等到你上来,所以我就下楼看看。”
我握着那杯果汁也没有喝,而是感受着杯壁上的凉意,我说:“齐镜,你没觉得她很可怜吗?”
齐镜似乎早就知道我今天从齐家回来,坐在沙发上发呆了这么久想的是什么事情,因为听出了我口中的她是谁。
齐镜说:“嗯,很可怜。”
我没想到他会认同我这句话,抬起脸看向他时,齐镜又淡淡说了一句:“可同样,你没觉得一个人的今后生活是怎么样,全部取决于她之前的行为吗?”
我说:“是这样没错。”
齐镜说:“这样想的话,你就不会发现她可怜了,你会发现是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