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被带回齐镜别墅后,于程飞便喊来医生来为我吊水治疗,我那时候已经感觉整个晕乎乎的,面对面前摇晃的人早已经没有了反应。
昏睡过去后是隔了两天才醒的,醒来后身边有个仆人正往我身上擦着药膏,我动了动身体才发觉全身像是被大卸八块了一般,然后第二感觉是,娘的,我还活着。
那仆人连话都不敢再说,为我涂完药后,便匆匆离开了,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好像我随时都会抽出一把刀捅死她,那满眼的恐惧让我无话可说。
我在床上躺到下午十分,感觉全身黏黏糊糊的,便去浴室内洗澡,当我脱掉身上那件衣服时,看到镜子内全身上下都是伤的皮肤时,我站在而许久都没动。
嫁到这里短短时间,我什么都没得到,反倒是赔上了自己的父母,得来了这满身伤,真是可笑又懵懂无知。
我摸了摸几处严重的伤痕,便走向了浴缸内泡澡。
之后我在这里修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内我没有见到齐镜,他也没有回来过,整个人像是消失了一般,仆人仍旧每天像以后那样尽心尽力伺候我,可是他们看我的眼神变了,处处防备着我,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改变她对我的看法。
生身体修养好后,季晓曼打来一个电话给我,她在电话内说好久没见我了,问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确定谁是杀手。
她问了我这几个问题,可几个问题我才发现自己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如果我告诉她,杀我父母的人是自己最亲爱的丈夫她会怎样想?如果我告诉她,我亲手捅了我丈夫一刀,她会怎样想?如果我告诉她,我桶完丈夫后,被婆婆拽去家里打个半死,她会怎么想?
这一切说出来都太过伤人了,说起来也太过漫长了,我并不想再去和她过多的描述,便简简单单告诉她,这段时间我活得挺好的,因为活得明明白白,清醒不过了。
我们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季晓曼在电话内说让我出来聊聊,正好在别墅内待了这么久,也是该出门走走了,便答应了她的邀约。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便走出了别墅打了一辆车到达约定好的地方,刚走进咖啡馆内,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户口的季晓曼,还有她身旁的林安茹。
我脚步一顿,就那样看着她们,季晓曼也看到了我,她感觉到我脸色变了,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安茹,在我转身要走时,她立马怕跑上来拉住了我说:“你干嘛啊,闹了这么久咱们也算了,既然是场误会,那干嘛要这误会伤到我们之间的友谊呢?”
我说:“晓曼,我周宴宴从来没说过绝情的话,一般我说出绝情话的时候就代表我们真的不再有可能。”
我这句话声音音量不够大,可足够让林安茹听见,她从座位上起身,从里面走了出来,当她站在我不远处的面前时,我才发现她肚子已经特别大了,脸上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浓妆艳抹了,穿着朴素的衣服,素面朝天捂着肚子站在那儿看向我,全身上下充满了一股母性的光辉,毫无攻击性的模样,让我有些恍惚。
林安茹捂着大大肚子缓缓朝我走来,她站定在我面前,对季晓曼笑了笑说:“既然她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就是了,晓曼,你没必要撮合我们。”
她说完这句话,便回身提起自己的包出了门,我望着她上车离去的背影,转身就想走时,季晓曼立马拉住我说:“你干嘛啊?人家林安茹都怀孕了,你没感觉她都变了好多吗?话干嘛说得这样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