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镜一向很好的脾气,只要我没有触及到他底线,对我这些小性子,他都会包容,他说:“怎么了,生气了?”
我说:“没有。”
“宴宴。”
我看向他,他说:“邹小姐性子一直比较高傲。”
我说:“我们见第一面,我就知道了。”
他说:“嗯,你知道就好。”
我看向他说:“不,我并不想知道,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邹小姐是不是不愿意嫁给你?”
他说:“是。”
我说:“你为什么要娶她?”
齐镜说:“这是订好的婚约,我们谁都没资格说不。”
我说:“那我想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娶她?”
齐镜不说话,我问:“是不是为了利益?商业联姻?”
齐镜说:“这是其中的原因。”
我说:“还有什么原因?”
齐镜还是不说话,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齐镜沉默了,在他沉默这段时间,我在心内想着,齐镜你快回答我,你快说话,你快告诉我你根本不喜欢她。
可他到最后连沉默都不屑了,竟然嗯了声。
我心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道压住,让我呼吸不了。
我左手死死掐自己右手,在心内想,周宴宴,你快说话,你赶紧说话,别这么懦弱。
可我嘴巴仿佛被人用胶水粘住,动弹不得,许久的许久,我忽然展颜一笑问齐镜:“如果我现在要你负责呢?”
齐镜眉头微皱说:“宴宴,之前我让你选择过。”
我说:“我现在要重选。”
他将脸侧过,有点冷漠说:“抱歉,我暂时没办法和你承诺什么。”
听到他这明确的回答,他不仅在我自尊心上用力一击,甚至在我寄予他的希望上更加用力开了一枪。
果然如季晓曼还有林安筎说的那样,他对我暧昧不明果然只是为了玩我,我还以为他对我这么好是真心喜欢我的。
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答案,捂着有些发酸的鼻子推门就想下车,齐镜一把拉住我手臂,他眉心紧蹙说:“宴宴,你别这样。”
我眼睛憋得红红地,回头去看他,笑着说:“我很好啊,我没事。”
齐镜望着我双眼,他手指在我眼睑下一寸寸抚摸说:“别哭,不值得。”
我继续笑着说:“我不会哭,我很高兴,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你可以娶自己心爱的姑娘了,真的,我真得为你高兴。”
他并没揭穿我强装的伪装,只是淡淡说:“我同样很高兴。”
我声音内掺杂着鼻音说:“你高兴就好。”
我说完这句话,便用力将他握住我手臂的手给拉掉,推开车门便从里面离开,齐镜坐在车内一直保持之前的姿势看着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