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有什么事情齐先生会召开记者会,请大家让开!"
心柔紧紧揪着他的衬衣,将脸蛋埋在他的胸膛,此刻她的心情就像紧绷的弦,一触及断,她只能感受到齐宇哲在艰难的前行,直到将她放入车里,才避开了记者闹哄哄的询问。
天哪,她从来不知道,记者是这么的可怕,所问的问题锋利而一针见血,好似拿着一把解剖刀,恨不得将你分解开,看看你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见她脸色不好,他担心的询问,让她平躺在后座上,"来,睡下来。"
"不用了!"心柔赶忙拒绝,她若躺下去,就得枕在他的腿上。
看出了她的难处,他苦涩一笑,揶揄道,"何心柔,你真是个另类,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躺在这个位置吗?"偏偏她总是那么不屑。
心柔愣了一下,随即尴尬脸红。
他没再说什么,而是让莫源在前方停车,"你躺下吧,这样会舒服些,我到前面去坐。"
语毕,不等她回话,他便推开车门,辗转来到前座上,心柔不再好拒绝,便平躺在后座上,他将温度调到适中,才命令莫源开车。
兴许是累了,她很快便沉沉的睡去,这一路她做了好多的梦,千奇百怪的梦都毫无联系,只是醒来之时,她觉得好累,就好像在梦里,她跟人打了一架般。
齐宇哲将她送回了别墅,一路上甩开了记者,抱她上楼,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谢谢你。"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能表达自己的谢意,虽然记者拍到了她的照片,却没有真切的拍到她的脸,然而这样的结果总要比跟着叶亦轩一块儿出来,要好得多。
"想真的谢我,就好好的休息。"
他莞尔一笑,"我也该回去了,不过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心柔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他也没有解释便离开了,兴许是他随口一说,他在C城,而她在郊区外,虽说不远,要见上一面也挺难的吧?
叶亦轩一回到叶家,就被安秀丽叫住。
"站住!"
他侧首望着正襟危坐于沙发上的母亲,浓眉不免蹙紧。
"你从昨晚不打一声招呼就跑了,到今天中午才回来,你就算不给我解释这到底是什么事情,也该像你未来的老婆解释一下吧?"
"没什么可解释的。"
他撂下话,转身想上楼,安秀丽却上前拉住他,"亦轩!"
"你是不是想活活的气死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见谁了!你清醒一点行吗?外面那么多女人,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再说了,人家曼君哪一点你不如意了?你可别忘了,是你先对不起曼君的,要不是你五年前强暴了曼君,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她又何必一直赖着你非你不嫁!"安秀丽说到此处便激动不已,想当初,她是费尽了心思才抵消了苏晨光准备控告亦轩的决定。
叶亦轩浑身一怔,往事再度涌入脑海,他的眉头处有着深深的皱褶,似化不开的结。
"当初要不是你喝醉了酒,把人家好好一姑娘家按上床,又何必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就算不是为了我们叶家的利益,你也必须娶她,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
安秀丽的声音回响在大厅里,也深深的撞击着叶亦轩的内心。
他烦闷的抽回手,刚走几步,安秀丽便歇斯底里的怒斥,"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你就不要怨我亲自出马!"
闻言,他浑身一僵,眯起黑森而阴冷的眸子,回首盯着安秀丽,"是你做的对不对?"他忽而转身走向安秀丽,"是你派人去对付她,让她差点流产是不是!妈,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安秀丽的眼中闪过迷茫,却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看着自己向来孝顺的儿子突然变得对自己针锋相对,她一口气咔在心里,越发的生气,"孙子?我叶家的孙子都是名门正派的,我绝对不认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孩子!"*
叶亦轩用力的握紧拳头,唇角牵扯起冷笑,"您不认?我向您保证,这个孩子出了半点事,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孙子!"
"你!!"安秀丽气得怒目圆瞠,扬起手准备甩去,却始终下不了手,她浑身都在颤抖着,眼睛里都是是失望。
叶亦轩刚转身,身后便响起砰的一声,安秀丽当场晕厥在地,脸色骇然苍白。
"妈!"他急忙将安秀丽扶起,拍了拍她的脸颊,"妈!"
"马上叫医生!让李医生马上过来!"
他急切的朝一旁乱了阵脚的佣人吼着,便将安秀丽打横抱起,直奔上楼
李医生面色凝重的走出来,摇头叹气。
"怎么了?我妈她怎么会突然晕倒?"
"叶先生,你妈得的是癌症,晚期。"
"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的瞪着李医生,抓住李医生的手臂,吼着,"你说什么!"
"哎……"李医生叹气,脸色为难,"你妈刚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病了,只是一直不想告诉你,你要是为她着想,就别太刺激她。"
医生劝说着,无奈的收拾东西离开。
叶亦轩背抵墙壁,无力的蹲了下来,心口好像压上一块大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
人总是在即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珍惜,他来到卧室里,看着母亲惨白的面色,心里翻涌着说不出的难受,坐在床边,将她的手放在手心,"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