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坡,就到正男母亲的住址,小蝌蚪找妈妈的旅途将画上终止符,但对于时间比较敏感的今村男,意思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观影前他想要得到透剧,仔细阅读了影片介绍,简介中看不出一点电影内容,但影片时长写得很清楚,掐头去尾也有两小时。
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六七十分钟,换句话说是还有一半的剧情,况且这一章节名字叫:天使的铃铛。
菊次郎找到详细地方后,看见门旁的名字[吉村],他跑过去询问正男母亲叫什么,后者回答杉山里子。
岛国有两个特点,第一是地址用数字标记,譬如东上野4—19—7,看起来摸不着头脑,但这确是详细地址。
在东上野四丁目,第十九街道(社区)上的七号房屋(单位),多提一句町和丁目,在岛国是截然不同的行政单位。
第二个特点,岛国住房外基本都有表扎,是挂门口的姓氏牌,会造成此情况的主要原因的归结于近代邮局,杉山会变成吉村,有且仅有一种可能,正男母亲改嫁随夫姓。
菊次郎不知道怎么告诉正男时,吉村家房门打开,他似做贼般躲藏,最不想出现的情况还是出现,杉山里子不但改嫁,还另有爱情结晶可可爱爱的小女孩。
远处的正男看到这一幕,开心的情绪瞬间变作巨大的悲伤,转头走开,消失下拐角处。
菊次郎一语成谶,前面妻子说正男母亲是外出打工,他顶嘴是跟着男人跑了——急忙上去安慰,瞧见正男驻足原地在抹眼泪,早熟的孩子,哭泣时都不会大声。
菊次郎强词夺理的安慰:“我们好像找错了,地方虽然对,但人肯定不对。”
并非说改嫁不对,改嫁多少次都是个人意愿,但正男曾说过一句话,他从未见过自己母亲,也就说从改嫁后杉山里子从未看过自己孩子,不太合适。
从杉山里子给母亲寄明信片,往好的地方想,她会每个月给正男寄生活费。
但退一万步,如果正男奶奶没在人世怎么办?
像《无人知晓》中母亲的举动,把孩子丟在租房,让其自生自灭?
《菊次郎的夏天》皮是喜剧片,但里子很多东西细思极恐,导演也没有想让人细思是因为这部电影很大程度是北野武半自传,现实本来就细思极恐,不需要刻意安排。
北野武的电影中经常出现大面积蓝色海洋,他认为蓝色可以代表忧郁,也可以代表快乐,所以他电影出现大海时基本都是忧郁时刻。
快乐表示“我呢?”
菊次郎和正男来到大海边,爱知县的丰桥、田原市、新居三个地方本来就临近海边,所以从地理方位来说,没有胡扯。
有段歌词: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是如果,歌词都知道大海什么也带不走,如同现实。菊次郎不懂安慰人,只能说“你妈妈应该是搬家了,我去问问其他人”,蹩脚的安慰。
正男没见过母亲,但却是看过照片,能认出来,菊次郎离开海滩,他本来是“拖鞋走天下”,踩在沙滩上容易进沙子,跑起来显得手忙脚乱。
前面大林宣彦分析过菊次郎的性格其实没长大,小孩如何安慰小孩?送礼物,一起玩耍。
所以菊次郎坐在厕所门口想办法,突然瞅见门口停靠的机车,主要机车上挂着小物件。
正巧机车的主人出来,穿着黑色铆钉夹克,看上去很不良的胖子,以及另一个光头瘦子。
菊次郎询问挂着的风铃是什么东西,胖子回答是“天使的风铃”,祈祷平安用的。
“给我吧。”
“不要”
“为什么不要。”
“是我女朋友送我的。”
“你这幅样子有女朋友?你还和光头在一起。”
“他不是我女朋友。”
这段对话很招笑,首先来说别人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索要得正当光明。
其次身穿黑色铆钉夹克的胖子,脸上横肉长着络腮胡,也属于凶悍那一批,还骑机车,结果说话跟受气包,给菊次郎一句“当心我把你引擎拆了”,吓到怂得不说。
菊次郎拿着铃铛回到海滩,又是一个大远景,整个画面一半是海滩一半是大海正男蹲着小小的,如同蚂蚁
“他们说你妈妈的确搬家了,并且把这个交给你,叫做天使的铃铛,伤心的时候摇一摇,天使就会下来帮你。”
不知是菊次郎的话说服了正男,还是手中的铃铛吸引正男注意力,正男情绪好了一些。
“回家吧,回家。”菊次郎起身踏上回家的步伐,正男跑两步主动牵住菊次郎的手。
大男孩和小男孩互相对视,菊次郎依旧不善言辞,牵着正男往回走,走在沙滩线上,这是两人心的距离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