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塞,鼻子也酸的难受,怔怔看着他问:“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连电话也打不通?”
他终于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看我,眼神阴暗不明,过了许久才问:“你认为我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只要一对上这样的眼神,我就自动势弱。
萧闵行突然一笑,扬着声音说:“你想对了,现在出去,我要工作。”
我脚下跟长了钉子似的,根本就挪不动,而且看着他这样的笑脸,莫名就特别恨,又想验证米娜说的话,一情急,话冲口而出。
“你昨天跟女人出去了是不是?一夜都没回来,连电话都关机,你……。”
我说不下去了,因为萧闵行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眸深深地看着我,他的嘴唇动了两下,但很快又合上,最后很自然地又坐了回去。
他身子倾斜躺靠在椅背上,睥睨了我几秒钟,才慢条斯理地说:“萧太太,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没有权利管我的自由。”
“你既然承认我是萧太太,那我就有权利管你。”我大概真是急疯了,所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根本就没过脑子。
不但我愣住了,连他也愣了一下,有一些亮亮的东西在他眼里滚动了一下,我还没捕捉住,就被他快速垂下的眼睑遮住,再睁开时已经是我熟悉的冷漠和淡然。
语气也越发冰寒:“是吗?你打算怎么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很久没在床上卖力了,现在要补偿吗?”
我气极而笑,这种羞辱,对我不是第一次,以前也有伤,但从没有像这次这么痛。
我也看着他,第一次毫无畏惧:“萧闵行,我不会补偿你,因为我从来也不欠你的,你爱找谁,我管不着,但是我要跟你离婚,我受够了。”
从他的办公室里冲出来,连路都辩不清,一口气跑到外面的马路上。
泪如雨下,滴湿了胸前小片衣襟。
果然我以为的美好,都只是自己意淫出来的,在他的心里,从来也没有真正把我当成妻子,只有变着法折磨的手段。
或者之前那些近的接触,不过是为了今天更致命的一击而已,没有什么是比刚刚生出希望,又被推入深渊更让人心死的了。
我怎么可以忘记他是什么样的人?是我自己寄予他美好的愿望,所以看一切都像是改变了,事实从来都没有的。
可既是心里再痛,对小三的好奇还是会冒出来,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能令恶魔变得温柔,能使暴君变的迁就。
擦干眼泪,试了好几次没了哭腔,才打电话给米娜。
她一接起我的电话好像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小声说:“安安,你坐车到我公司楼下,我要见了你的面才放心。”
我故意装出很冷静的样子说:“我没事,你说吧,应该知道他昨晚见的是什么人吧?”
米娜顿了一下才开口:“听说是他的前女友,之前因为要去国外,他劝不住,还气的喝醉了酒,我想可能就是你遇见的那次吧。”
一个响雷在我脑子里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