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身上那些狰狞的伤才显得格外的显眼。
“靠!家庭暴力罪名都轻了,应该用故意杀人未遂!”顾言墨几乎咬牙切齿。
顾言墨冷着脸拿着药涂抹了,又开始揉着淤血的地方。
“痛!”柳夏落神情痛苦,睫毛轻轻颤了颤,却是慢慢睁开了眼来。
“要命。”顾言墨扶额:“你怎么这个时候醒了?”
“嗯?”柳夏落仍旧还没完全清醒,眨了眨眼望着顾言墨:“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顾言墨几欲暴走。
他在这儿替她忙活了大半天了,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怎么是你?
擦,他就应该把这女人扔下,完全不管她!
头痛欲裂,柳夏落抬起手来想要揉一揉太阳穴。
手刚抬起,就被顾言墨按了下去:“动什么动?你在输液。”
手一下子顿住:“输液?”
脑海中记忆慢慢回笼,柳夏落才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这是哪儿?看起来不像是医院啊。”
“我的一处房产。”顾言墨冷着脸回答着。
“哦。”柳夏落挣扎着坐了起来,一低头,却看见……
“我靠!顾言墨你变态啊?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衣服怎么了?”柳夏落满脸惊恐,慌忙将被剪开了的衣裳拉了拉。
“你有病吧?”顾言墨恼怒:“你这副样子,谁对你提得起性趣?我不过是在帮你上药而已,狗咬吕洞宾!”
柳夏落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顾言墨,倒是果真看见他一手拿着一个药瓶,另一只手还拿着棉签。
他……给她上药?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惊悚?
“别别别,不敢劳三少大驾,上药这种小事,交给我自己来就是了。”
“呵呵,你现在矜持有屁用!看都已经看了,摸我也早都摸过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你紧张个屁。”
柳夏落咬咬牙:“你眼瞎啊,我明明是D好吗?”
“呵……”顾言墨冷笑,完全是一副“你尽管自欺欺人,信了算我输”的神态。
“给你,我还不愿意侍候你呢。”顾言墨脸色难看,将药重重地往床头柜上一搁,理了理衣裳就要出门。
“等……等等。”柳夏落连忙叫住顾言墨。
“做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顾言墨满脸不耐烦。
柳夏落轻咳了一声,脸上有些红:“嗯,麻烦你叫人给我送包那个……嗯……卫生巾上来吧,我被柳进在阁楼关了整整一晚上……”
顾言墨的脸更黑了一些:“我去把佣人叫上来,你自己跟她说。”
说完,就打开门走了出去,却又将门摔得“嘭”的一声响。
不一会儿,佣人就敲门进来了,柳夏落吩咐了之后,佣人很快拿了柳夏落想要的东西来,还十分贴心的送了一套睡衣上来。
柳夏落看了眼输液瓶,将输液瓶取了下来,拿着到了卫生间处理好了,才又从里面走了出来。
脑子里却在想着,这里明明有佣人啊,还是女的啊……
为什么顾言墨却不叫佣人给她上药?
刚回床上躺好,顾言墨却又推门走了进来。
柳夏落眨了眨眼:“你怎么又来了?我要上药啊……”
……靠,还敢嫌弃他?
顾言墨目光更冷了几分:“我来是告诉你,这药涂了之后,要用力揉,把淤血揉散。”
那岂不会很痛?柳夏落眨了眨眼。
只是顾言墨说完,却也没有立刻离开。
“柳进已经收到你被人带走的消息,赶回柳家去了。”
柳夏落闻言蹙了蹙眉:“你是怎么进柳家的?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啊?”
“呵,麻烦?这楚城还没有人敢来找我顾言墨的麻烦。”顾言墨微微扬了扬头:“对了,我听说柳依依流产了,你做的?”
柳夏落脸色冷了下来:“要真是我做的就好了,是她自己,她故意在柳进和李静婉进门的时候后退从楼上摔了下去。”
“她陷害你的?”
柳夏落没有应声。
顾言墨冷哼了一声:“你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怎么在柳家人面前就那么怂啊?被人陷害,还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柳夏落瞥了顾言墨一眼:“人在屋檐下,柳进偏私那母女俩,根本不听我解释。”
“你经常被打?”
柳夏落眨了眨眼:“也不算经常吧,其实自打我和周勋在一起之后,柳进指着靠我攀附上周家,一直对我还算是客气的,上一次应该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你好像还觉得很骄傲一样。”顾言墨冷哼:“如果是我,谁敢打我,我连他祖坟都要挖出来。”
“哦,他祖坟,也是我的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