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陆离已经急不可待凑上来的嘴唇。
……
凌晨时分,顾之韵起身到客厅,想倒上一杯纯净水润一润睡得干渴的喉咙,却模模糊糊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
“谁?”她惊骇问道。
“还能有谁?”陆母冷冷偏头反问一句。
听出是陆母的声音,顾之韵放松下来,紧张到变形的脸也舒展开来。
“干妈,您大半夜的不在房里睡觉,在这里坐着干什么呢?”顾之韵自顾自地倒了一水,由着那带着清甜冰凉的水润着喉咙,末了,还很舒适地眯了眯眼。
这样的日子,她已经阔别了好几年。
“干妈?你还真是入戏。”陆母冷笑一声,“你在这个家里住也住了,想要的车子和钱我也给了,至于你给谭惜脸色难堪,那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我也犯不着去管,只是,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才办?”
顾之韵看着沙发上那一团模糊人影,微微笑:“原来您是着急了,也对,毕竟那人是您曾经的相好,甚至还和您……”
“你闭嘴!”陆母压低着声音怒吼,黑暗中也能看到她愤怒得发红的眼睛。
顾之韵被她吓了一跳,也怒了:“你鬼叫什么?你要是想叫,就不妨再叫大声点,让你的儿子和你那‘准儿媳’都下来听听!”
陆母额角跳了跳,恨不能现在就站起来去打那女人一个耳光,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她说话?
可是她不能,现在,她有一个足够她难堪下半生的把柄被她握在手上。
“你要是敢,你要是敢将那件事说出去……我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让你!”
“让我什么?”顾之韵戏谑地问,“是让我再进一次监狱,还是让我一辈子都不好过?这套说辞我从监狱出来后真的听了太多次,谭惜喜欢说,陆离喜欢说,连干妈您也喜欢说,您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怕那些见不着边摸不着影的威胁吗?”
“顾之韵你不要太嚣张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家,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你用下三滥的手段威胁我,你以为你还能再踏进这个家吗?”
顾之韵抬高下巴,不屑地笑起来:“我的手段下三滥?干妈,您怎么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你先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我又怎么会用来那事来威胁你啊?所以你就别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从前你不是总笑我是夜总会的小姐吗,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良家妇女,搞了半年也是破鞋一个,如果让陆离和陆晟知道那件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