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土坯房歪歪斜斜地建在那里,好像随时都可能坍塌。家家都围着栅栏,就算作是把自己家的院落给圈了起来。破旧的木门贴着已经褪色的福字和对联,门旁挂着一串串的辣椒玉米,院中看门的狗饿得埋头呜咽,看到大巴车驶过,猛然抬起头狂吠,不一会儿又疲累地趴下,很是凄凉。
谭惜看到这些,心里止不住地难受。
“你再看那边。”白太太的手一指,指向几个背着脏兮兮书包的孩子,“他们每天五点就起床帮家里干活,忙完了,还要走十几里的山路去上学,到了放学的时候还要再走回来。”
谭惜心中情绪微妙:“白太太,您是为了这些孩子而来吗?”
“是。”白太太淡声。
谭惜没再言语,只在心中默默起了敬佩。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鬼地方?”坐在前排的太太们花容失色,“司机快掉头!我们走错地方了!”
“没有走错,就是这里。”白太太起身,扶着大巴车顶棚的把手一路摇晃着走到最前面,“各位,这里就是我们这次活动的地方,如果有谁突然不想参加,那等会留在车上等我们一天一夜时间便好。”
“一天一夜?”之前惊得不行的太太们更是惊叫出声,除非她们是疯了,否则谁会在车上干等着,等上一天一夜?
白太太淡着眸光扫视一圈底下面色各异的太太们,“现在就做决定吧,想参加这次活动的就下车,不想参加的,留在车上。”
一番面面相觑后,所有人都选择了前者——参加活动。
下了车后,白太太去挨家挨户地叩了门,那些人似乎认识白太太,都面带笑容地迎接,甚至已经在这之前准备好了要给太太们住的屋子。
“要睡在这种地方?”一名太太手指颤颤巍巍指了半天,瞪着眼前摇摇欲坠的土坯房,表示不能接受。
“你可以上车。”白太太“好心”提醒。
进了屋子后,烧炉子的浓烟味又把几位太太给熏了出去。
“白姐,我们真的要住这样的地方,吃那口大黑锅煮出的饭菜吗?”一位太太已经手捂着唇,一副随时要吐的模样。
“你可以上车。”白太太“耐心”地再次提醒。
经过各种惊吓后,太太团们多少已经增添了些抵抗力,一边嫌弃着脏兮兮的当地居民,一边磕着瓜子翻着白眼聊天:“你们之前来过这样的地方吗?我是没有来过!如果我老公要是知道我来了这种鬼地方受苦,指不定要多心疼呢!?”
“诶,是吗?”太太们闻言,互相交换了个不屑的眼色,“前段时间你老公不是刚被曝出和女模在酒店过夜吗?你确定他现在还能想得起你的死活?”
说完,就是一阵恶意的笑声。
被戳到痛处的太太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愤愤地吐了瓜子壳,走到一边去不再理会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