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今天，就在这个夜晚，当他们看到同伙一个个倒在宇文天手里，而且死状如此凄惨，他们便真的恐惧了，这时，他们才记起了以前那些丧命在自己手里的人，他们的眼神，他们的死状，他们的惨叫声，与自己同伙的一模一样。

他们知道，接下来，这一切都会发生道自己身上，那种眼神，那样的死状，那凄惨的嘶吼声。

因果循环，有业有报。

也许，在之前没有人告诉他们，这就是杀手的归宿！

也许，在之前没有人告诉他们，杀手并不是长生不死的！

也许，在之前没有人告诉他们，从做杀手的那一天起，他们就与死亡绑在了一起！

有几个黑衣人已经胆怯不已了，他们在后退着，脸色惨白，发虚，背后冷汗连连。

他们的双腿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有力了，轻轻地颤抖着。

“嘭……”

当宇文天一拳将一个黑衣人的脑袋打碎，白花花的脑浆溅了出来，溅到地上，溅到他们身上。

“呕……”

一个黑衣瘫软在地上，胃里面开始痉挛，呕吐，不停地吐着，开始是嚼碎了的食物，到后来，便是酸水，最后，他们呕出了血，鲜红的血！

这是他们最喜欢的颜色，这种颜色预示着他们任务完成了或者即将完成了。

可是现在，这却是他们最为恐惧的颜色，这与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临死前绽放出的生命之花一个颜色，一样的气味。

他知道，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他恐惧，他非常恐惧！

他颤抖着，不停地颤抖着，越来越快，身体渐渐痉挛，开始抽搐！

“嘭……”

又是一股红白之物溅到他的身上，站在他不远处的一道黑色身影，瞬间没有了脑袋，轰然动地。

他呆住了！

“啊……”

三息之后，他大吼起来，仿佛神经错乱，双手不停在抓着，抓着地上的泥土，抓着自己的衣服，抓着自己的头发，抓着自己的脸。

一道道血痕出现，他依旧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了神采。

“哧！”

一把乌黑的长枪穿过他的心脏，一息不到长枪便被抽回了，他倒在地上，临死前，他有一瞬间的清醒，微弱的声音吐出了两个字。

“疯子！”

这算是他的遗言吧，一个杀手的遗言！

这抑或是对宇文天的褒奖，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恐怖的身影，无奈之下，归总为两个字。

疯子！

或许，在这些杀手眼中，此时的宇文天就是个疯子，他仿佛是来自冥界的使者，又仿佛是血域的阿修罗，抑或是凶残暴虐的妖兽。

“哧……”

噬神枪一动，又是一个黑衣人被刺穿了眉心，神魂俱灭，轰然倒地。

此时的宇文天，俨然成了一个血人，这些血，都是敌人的，他的眼睛里闪着紫色光芒，微微带点金色。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邪异的笑容。

满身的杀气，即便是没有罡气的波动，也难以掩饰他魔神一般的霸气。

他注定，是这个战场上最为耀眼的存在，即便他没有施展出罡气，弄出天塌地陷的声音，或是玄妙绝伦的异象。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是最为简单的技法，连普通人都会。

但是，经他施展出来，这便不再是击出技法了，而是高阶武技，是战斗的艺术，杀人的艺术。

那些留在场上观看的武者，此时却没有之前的侥幸了，一脸的恐惧，战战兢兢，有些人也在呕吐，有人却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逃走。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整个战场上除了宇文天三人，便只有五个黑衣人和那个胖子。

羽化书此时已经是满身伤痕，而那银面人也是气喘吁吁，嫩白的肌肤漏了出来，渗出一丝丝血迹。

不过，两人依旧战斗着，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逍遥却完好无损，仿佛在戏耍四个黑衣人。拥有战神体的他，却没有一丝战意，这是应为这些人无法令他生出一丝战意。

“嘭……”

宇文天与那胖子对了一掌，两人齐齐退后。宇文天退了一丈，那胖子却退了五丈之多，观其形象，狼狈至极，衣衫破烂，头发凌乱，脸上溅满血迹，再也没有你暴发户的模样。

“你……你不是人！”

他战战兢兢地爬起身来，一脸空间的看着宇文天，颤声道。

宇文天依旧沉默，嘴角微翘，那种邪异的笑容充满了嗜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