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礼貌的给林依萍鞠了一躬,“阿姨好,我是小夏的同学张晨。”
林依萍一听,心稍稍放了下来,擦了擦手上的洗衣粉泡沫,忙把张晨让进屋。
张晨进门后,一看房间里的摆设,就心中一酸。
家徒四壁不一定让人心酸,说不定那是中产阶级的断舍离。
让人心酸的是小夏家这种,这间房子不算没见到的卫生间,最多也就十一二平米的使用面积,既是客厅也是卧室又是厨房。
房间的地面就是普通的水泥地面,却被拖得干干净净。
地面上由于年代久远形成的小坑,都被林依萍用水泥细心的抹平,能想象的到以前这个房子的地面有多糟糕。现在看起来虽然仍不够美观,但至少没有了邋遢的感觉。
靠墙摆放着一张宽度也就是一米二三的床,说是单人床吧,有点大,说是双人床,又太挤了。洗的褪色的床单铺得很平整,,枕头被褥也都叠的整整齐齐的。
电视是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珍而重之的用一块枕巾盖着,怕落灰。
家里面只有两把椅子,还是那种十几年前涂着褐红色油漆的劣质木头椅子,即使重生到了96年,张晨重生后都是第一次见到。
锅碗瓢盆刷一看也都是有年头的,但却刷的干干净净。
没有抽油烟机,灶台上却连一点油腻都没有。
房间里灯光并不明亮,除了房顶上的一根小瓦数的日光灯管,就只有放在窗台边小书桌上的一盏台灯算是额外的照明设施。
窗台和书桌上摆放着一些小型的绿植,两个玻璃罐头瓶里养的翠绿的绿萝沿着窗攀成了一个绿色的窗框,给这间简陋的小屋增添了许多生机。
穷,但却有骨气,有对生活的追求。
但这样的一对母女,却过着这么清贫的日子,这让张晨心里真的很佩服。
以林小夏母亲的姿色来说,即使在现在,也不会缺乏追求者。从中选一个经济条件好的,应该轻而易举。
但林依萍没有,为了林小夏,林依萍坚决不再嫁,自己一个人拉扯着小夏长大,生怕女儿被后爹或者后爹的家庭欺负,给孩子造成更大的伤害。
家里的情况让林依萍有点不好意思,给张晨办了把椅子,自己坐在床上。
张晨清了清喉咙,和林依萍把事情完整的叙述了一遍,然后问林依萍的祖父是不是林志庚。
林依萍晕乎乎的,结结巴巴的道:“小张,小夏的曾外祖父也就是我的爷爷确实叫林志庚,但我从未听我父亲提起过祖父在滨城还有套房子,是不是搞错了啊?”
张晨摇摇头,“不可能,林阿姨,我们通过公安局的户籍系统查的,就是您没错。可能小夏的外公去世比较早,没来得及跟您说起过以前的事。”
林依萍有些悲伤,“也是,那些年遇到这种事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再被加上一条罪名。”
张晨点头道:“那就是了,所以我现在来问您,您想怎么办?”
林依萍疑惑道:“怎么办?现在房子已经落实政策给这个骗子了,我们手中又没有房契,也没什么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