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一二。”高森回道。

招招手，李善国道：“那你过来盯着炉鼎，我得给那孩子把毒血放出来。”

高森接替了李善国的位置盯着炉鼎的火候，另一边，李善国拿出小刀在火上烤了一下消消毒，然后将孩子的手腕割破，一股股腥臭的黑血从孩子的伤口里徐徐流淌而出，随着毒血越流越多，孩子的皮肤也由墨黑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李善国一直盯着那伤口，当黑血全都流尽，鲜血开始流出来时，他一针下去封了孩子的血脉将血止住，然后向高森喊道：“解毒药可练好了吗？”

高森盯着炉鼎下的火焰，点点头道：“好了！”说罢熄了火焰，打开炉鼎从里面取出已经凝固成一块的红色药膏交到了李善国的手上。

李善国命人将孩子的牙关撬开，掰下一小块药膏塞进孩子的嘴里，然后用水服下。

“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孩子先留我这里，等他痊愈了你们再过来接他。”李善国对孩子的父母说道，夫妻二人喜极而泣，连连向李善国和高森道谢。

“大家没事都回去吧，孩子和我也需要休息。”李善国对其他村民都下了逐客令，众人倒是没有生气的，因为这个神医平日里就是这种怪脾气，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高森也随着人往外走，李善国叫住了他：“你先等等，这里就你一个懂点医术的，留下来帮我照顾孩子。”

这是……有门？

高森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留下来帮李善国照顾孩子，李善国又拿出了一些药材放入坩埚之内开始熬煮，屋子里顿时飘满了汤药的味道。

“你和谁学的炼药？”李善国忽然开口问高森。

“自己看了一点炼药的医书，自学的。”高森胡诌八扯。

李善国点点头，赞道：“自学成才，不错不错。”高森谦虚说道：“只会这些小伎俩，上不得台面，跟您一比更是天差地别。”

“话不能这么说。”李善国转过头，“医者仁术，大功无利！有颗慈悲之心，要比身怀绝技更重要，我看你这人就有颗慈悲之心，不错不错。”

李善国连着说两次“不错”，很明显对他对高森的印象很好，高森心里一动，决定再提一次宁王和公孙先生，看看李善国能不能回心转意。

“先生也说要有颗慈悲之心，现在路王独霸辉州，百姓苦不堪言，您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推翻暴政拯救苍生呢？”高森循循善诱地问道。

“……”李善国沉默不语，半晌才叹口气道：“有心无力，有心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