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里一群凡俗人个个摇头,这个和尚真是佛陀么?这么点小破事念念不忘的,也能修成佛陀?不过没人去说他‘无聊’,免得又被优佛爷说成‘不讲理’。
优和尚边笑着,粗大手指指向自己的隆中狮鼻:“我就是我藏匿于蒿草法器的元识了,我不下莲花座不是我不懂礼貌,是我下不去,这盏莲花座是蒿草幻化的,我和它分不开的。”
雷动急着听故事:“那你坑到我家神君了么?”
优和尚登时不笑了:“没,他拿到蒿草后就看到我了,当时他没说话,等我走了,他就把我给封印了,一觉我就睡过去了。”
‘我’是本尊,‘我’也是器内元识,这让优和尚说起话来有些不明不白,好在大伙也能听懂。
“我是睡着了,什么都干不了,但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朦朦胧胧地我也知道。后来神君把蒿草给了二明,二明炼化蒿草入身、不务正业游走宇宙间到处去看乾坤生灭,再后来他遇袭了,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说到这里,优和尚口中啧啧:“阎罗神君真是了不起的人物,他封印我的法术妙得很,手下没事我就醒不了,一旦手下遇险我立刻就醒了...优大师慈悲心肠,优大师救苦救难,一见二明遇险立刻发动蒿草,跑!”
“那时候二明已经昏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灵犀引动了蒿草,其实是我嘛。不过蒿草是我发动的,具体去往何处,还是受他心根灵犀指引,因为我法力差劲,勉强动用蒿草一次就又睡过去了。”
优和尚说着说着,把眉头皱起来了,不开心的样子:“我把我藏在蒿草里是为了突然停一次、晃人的。我是管‘停’的,发动蒿草就不该是我的活。”
苏景兜头一个深深鞠躬:“多谢优大师救我十一兄,他日苏景若能有所成就,此恩必报。”
瞑目王遇袭被摘心,但不等敌人毁去他的心,三哥阿伊就赶到、抢回来了心,细算时间的话,优和尚不发动蒿草,此刻十一王已然和其他王驾汇合了。不过无论如何,优和尚救人的心思是不会错的,凭此一点苏景就应该谢。
优和尚摆摆手:“无恩亦无情,只因我乐意。”
苏景笑了笑,不在‘报恩’事情上多说什么,就此转开话题:“优大师还能再动蒿草宝物吗?若能将十一哥送去天上诸位王兄身边,他能早日痊愈,且比起和我在一起要更安全得多。”
优和尚摇头:“我又不是我,我只管急停一次蒿草的,动过一次后法力差不多就耗干了,本应该就在沉睡里一点点浅淡消散,结果还未等彻底散去,忽然听到有人说剑,我就醒了。说得好听,我爱听,和尚也用喜欢剑!当年我练武时候,练得最好的便是剑。”
苏景眼睛一亮:“晚辈妄言,惊动圣驾,不妥之处还请大师指点。”
“没指点,剑之一道,自己嘬,自己悟!”优和尚笑道,可就在欢笑里,他脸上突然就不满了倦意,眼睛睁不开了、声音也模糊了:“我是被你的‘剑说’惊醒,不过我...见你后觉得你...面善,将来...或还能相见...记我五字箴言...锄归禾...带...月。”
话说到此,优和尚就此睡去了,眼前和尚只是一道虚弱元识,睡去、散去是他唯一归宿,或许将来,苏景破宇去真能如他所说、再有相见机会吧。
和尚沉睡,莲花闭合,重归金色光烟,流转飘荡着返回鬼袍、重归二明哥肩头。
小小一段插曲,苏景微笑惬意,天上?
威严神佛,似乎和凡间想像的不太一样。
待‘和尚’走后,不听问苏景:“现在怎么办?”
“先等上几天吧。”苏景应道。最近上面的驭皇宫必定戒备森严,阿骨王宫凝止不动无妨,一动说不定就会被上面的大修察觉。且苏景施展‘忠义一剑’后受伤,也须得休养一段时间。
少不得,三位矮神尊又张罗起来,满脸关切地赶苏景回自己寝宫好好静养,又认认真真地嘱托不听一起跟去好好照顾。赤目特意弄了支笔跑去阿骨王寝殿外,想要留字警告旁人不得打扰,结果到地方一看上次写得那八个字还在,这倒是省心了。
一晃半个月,琉璃瓶子里那寥寥几颗红豆根本不够拿了。
第十六天,早上辰时刚过,
皇城内树上鸟儿草间虫儿发疯似的吵闹起来,每天里只有这半个时辰它们可以发声,宣泄似的乱叫。
就在这乱哄哄的聒噪声中,点着盲杖的小瞎子走在皇城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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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没有第三更说不好了,我尽量写,希望能写出来。大家别等,万一写出来肯定也是一两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