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都可能飞仙去,到头来没准一场空,无定数、看你造化了。
相柳在阳间刚刚领受第七劫,劫数中灵光绽灵犀动,此乃劫中藏仙路的征兆,九头蛇心中狂喜全力应劫,果然于挡下劫数后刹那、天旋地转,无可抗拒的巨大力量袭来,将其抽离人间......只是万万没想到的,自己没能飞仙,反倒是进入了阴曹地府。
可把相柳气坏了,不过他是闷罐子,越生气脸上越不显相,反正见‘人’就杀便是了,万鬼扑来正和他心意。
打杀了一天,堆起一座丧鬼尸山,小相柳心里的闷气也出得差不多了,四仰八叉在苏景云驾上一趟:“我已经想过,会来地府不外两个缘由。一是我相柳一脉传承遗失不少,藏于九劫中的可能不止飞仙途,也有黄泉路,但不见了前人记载,我不晓得而已;又或者...灵元大潮到来突兀,扰乱了阳间气象,让事情出了偏差。”
说话间、叹口气,放下了:“无妨,还有第八、第九两道劫数,两次机会。”
苏景替他着急:“万一后两次也未能飞升,你就长守人间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相柳本懒得回答,不过想了想还是应了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没事啊,”苏景笑了起来:“我尚有一道大愿在身,到我飞升时候,你若确定走不了了,我行愿带你上去!反正把你留在人间也是祸害,弄走了事。”
苏景一句话把事情支开上千年,相柳这次真正懒得理他了......奔波了一趟,重返封天都,这倒是正好了,阴阳路可容两人往返,三尸用不到这条路,苏景一个人走颇有些浪费,带上小相柳也算实惠。
三尸没和苏景一起去接小相柳,拉上顾小君不知去忙活些什么,苏景返回时他们也不在总衙内。苏景不去管他们,径自找到尤大人,后者就此动法、开启阴阳路送苏景相柳返回阳间。
手印起、咒令生,封天都总衙地下深处咚咚闷响,浩**力升腾流转,燃香功夫过后猛见一道乌光自地下冲腾而出,先笼罩了苏景与相柳,随即乌光直奔天际划去。
也是这个时候,施法中的尤朗峥面色突变,急急将一道神识打去花青花处,嘶声传令:“速去离山,封途断路!”
就只有主持‘阴阳路’法术的尤大人能明白,这条路出了问题...不是路有问题,更不是法术错误,麻烦在:另一端。
路有始末,一头在幽冥封天都,另端阳间离山深处,再正常不过,这条阴阳路本就大判官给苏景专门开辟的。
不施法开路时无以察觉,但当法术成形、苏景与小相柳已告‘上路’后尤朗峥惊诧察觉,路的另一端、离山深处中正透出一道诡怪力量,与‘路法’颇有相似地方,两股法力的本源几乎就**成的相似!
这便如河海交汇,终点一下子又变成了另一个——阴阳路正把苏景、相柳送去阳间离山中那道突兀冒出的怪力中去。
阴阳路唤作‘路’,其实是一道破界法术;另端冒出来的法术法力与判官法度相似,自然也是一道‘界法’、通联着另一处未知世界。两道力量融汇、两道法术归一,判官老爷正把王爷扔去那方莫名世界。
另外值得一提的,虽未亲自去看,但犹大判听苏景讲过离山深处有一座镇压着旧圆凶獠的封印,由此他大概能猜到‘对面’怪力来自何处......犹大判知道自己正把苏景往六耳杀猕的疆域中送去,这让他如何能不惊急!
明知后果严重,大判也不能就此中断手上法术,破界之法贸然中断,途中人要么随路碎而身崩魂灭、要么永远迷失虚空再不得回,唯一希望仅在于另位大判能及时赶赴人间、路彼端,施法断路截下苏景......
阳世间,离山中,突然一道阴风扑起,花青花直接显身地宫深处。
沈河仍在地宫内,乍见花青花赶到,掌门面露感激:“阴司出手、相助凡间备战抗敌,沈河感激不尽!”
花青花顾不得解释,火急火燎施法探‘路’,下一刻面色灰败,脱口:“晚了、完了!”
晚了,完了,花青花来晚了,法术已告完结,苏景带着小相柳钻进封印那一头了,人间、妖域年轻人中最最顶尖的两个,闯入六耳杀猕疆域去了!
沈河不解,正向发问忽又察觉到什么,伸出手掌向面前空气捏去,一枚冰身火翼的蝴蝶被他拿到了手中。涅罗坞有灵讯传来。
掌门去解读灵讯,林清畔则追问花青花:“大人所说晚了完了,所指何意?”
花青花想了想自己身在何处,权衡了下若告诉对方‘我家大人把你家师叔扔去六耳疆域、他死定了’后自己的姓命安危,合手对林清畔施礼,微笑道:“下官尚有要务在身,再会、再会。”说着身形溜溜转,化归阴风跑回幽冥。
待回到封天都,又赶忙录了一块玉简把事情始末说清楚,这等大事说到底也不能隐瞒离山,又唤过一个小差官,命他把玉简给离山送去,明知对方不可能为难一个小鬼头,花青花还是着意嘱咐:“交了玉简,就说得赶快回来复命,万勿多留速速回来。”
大判刚走,小鬼又来,沈河真人刚读过涅罗坞传来的灵讯,还未及相告于身边林师叔,就再去读花青花送来的玉简。
林清畔等在一旁,见了判官、见了小鬼,自也想起了自家师弟,开口道:“幽冥已知封印躁动,师弟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启禀林师叔,苏师叔直接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