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多问,带着沈涵走到一边,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装备。
而赵青栾跟赵小三,则是在旁边看着那些人往河里推船,这俩孙子也不知道是在聊什么,嘀嘀咕咕的在那说个不停。
这一次我都把要用的东西事先备好了,八个阵眼所要用的符咒,我一个不落的全刻在了桃木板上,随后又将这些玩意儿塞进了芬达饮料的瓶子里。
各位都知道,芬达饮料的瓶子有点像是葫芦,上面那一段,是属于两头粗中间细的状况,这种模样的瓶子对我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只要我将刻着符咒的桃木板塞进去,再用瞎老板给我推荐的大力马鱼线绑住中间细的那部分,随后再将另外一头绑在大号秤砣上丢进河里,那就完全不用担心“阵眼”被汹涌的河水冲跑了。
说起这些秤砣,我是真有点心疼赵青栾了。
自从那天他得罪我开始,我只要有麻烦事,基本上都丢在他身上,携带这些秤砣的任务自然也被我抛给了他。
从贵阳到呼和浩特这一路过来,虽说我们走路的时间不多,十分之八九的时间都是在飞机跟汽车上度过的,但那也好歹有走路的时候啊。
一到走路的时候,赵青栾就蛋疼了。
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
他拖着的行李箱里,装着的就是这些秤砣,而在下地的时候,我基本上都是不让他拖着行李箱走的,说那些秤砣加工过被我施了法,落地就得碰触到地气,之后就没有降妖伏魔的功能了。
八个大号的秤砣,各位可以想想那有多重,更别提这是瞎老板特意找人加工加重的东西了。
“瓶子你先装包里吧,不急着绑,咱先把秤砣绑住,丢进水里测测水深再绑瓶子。”我头也不抬的说道,细心的将大力马线绑在秤砣上,然后打了一个瞎老板教我的死结。
别看这些线不粗,拉力值是真的强悍,这点我可是做过现实测试的,完全不用担心丢秤砣入水的时候线会断。
不一会,伴随着赵青栾他们喊号子的声音,那艘铁船缓缓被这群政府人员推进了水里。
“你们又不推,喊个屁啊?”我没好气的问了他们一句。
赵青栾他们两兄弟也不知道是脑袋缺根弦,还是实在闲得慌。
在那群政府人员推船的时候,这俩孙子就在旁边配音。
“嘿咻!走起来!后面的兄弟加把劲!”
听见这些话的时候,别说是那些一个劲翻白眼的政府人员了,就是我跟沈涵,也有种上去抽他们两耳刮子的冲动。
当铁船入水之后,赵青栾跟赵小三都嗷的叫了一声,那表情要多兴奋就有多兴奋,看着就跟小学生春游一样,大包小包的东西都往船里扔。
赵小三兴奋我还可以理解,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跟着先生干活儿,兴奋在所难免啊。
可赵青栾呢?
这孙子又不是没跟我死里逃生过,他兴奋个屁啊?!
“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不管是成是败,我都会如实向司徒队长汇报的。”那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
“嗯,你先带着你的人撤出去,就站在后面那个黄土坡上就行。”我抬起手指了指后方:“直接撤退也可以,反正别靠近河,明白么?”
“好的。”那人点头。
等这些人开始往后面撤的时候,赵青栾他们已经从船里跳了出来,走到我们身边,帮我们提着行李。
“妈的,这帮孙子的胆子可真不小啊。”赵青栾低声跟我嘀咕着:“要是让我在这种地方守个十几天,我可受不了。”
“我看你不是没害怕么?”我笑道。
“这是白天啊,又不是晚上。”赵青栾白了我一眼:“你还真以为我是傻大胆啊?”
“冤孽是不会上岸的,这点我估计那些人也知道,肯定有人跟他们说过。”我低声告诉赵青栾:“从他们说的话来看,这群孙子应该都是司徒的人,那家伙经常跟先生们打交道,所以很多细节都应该是清楚的,否则的话,他也不敢随便招呼这帮人来岸边守着,隔着几十米守那也是守啊,何必在岸边冒险呢,你说对不?”
“那倒也是。”赵青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