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眼...”程昱虽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令牌,可他依然一眼就得知了对方的来历。悬眼,能够携带令牌的悬眼,难道是他来了?程昱想到了那个一掌将米兔打得呕血的悬眼统领。他的拳头,不由得紧握了起来。
“这事儿,光凭一腔热血是解决不了的后生。你退后,好好儿看着就是。你我二人在此相遇,也算是缘分。今日老夫好人做到底,便替你挡了这一灾。”老张头有些佝偻的脊背,此时忽然间挺得笔直。原先那种谦卑,维诺,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有的,是那一种霸气。那一种蔑视眼前众人的霸气。
“青丘城的悬眼,好大的威风。既然来了,就出来一见。”老张头拉开篱笆门,双手垂于身侧迈步走了出去。才一出门,反掌之间便将那几个差役拍翻在地。然后拍拍手,活动着腕子冲远处喝道。
“想不到在这种穷乡僻壤,居然还隐藏了一位高手。既然知道我的名号,还麻烦将你身后那人交给我们。至于你的事情,我们不会插手。”一道身影飞纵而来,身影落地之间,双脚轻点地面,在距离老张头三丈开外停了下来。
“人是我救回来的,既然救了他,老夫自然就要救到底。我不管他跟你们青丘城之间有什么过节,人既然在我这儿,你们就带不走他。奉劝你一句,青丘城的悬眼,不过是一条狗。敢打狗的人,就不会在意你背后的主人是谁。小子,这个世道,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老张头回头看了看程昱,然后对那悬眼统领说道。
“你保得了他一时,保不了他一世。青丘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悬眼摸不透眼前这人的底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贸然动手的好。看他对青丘城的态度,想必应该是哪一个藏在这里避祸修行的大能。这种人,善恶全凭自己一念之间,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罢。
“青丘城的宿袭人亲至,也不敢这么对老夫说话。你一个小小的悬眼,谁给你的胆子?”悬眼统领心里不想得罪老张头,可是话语间却已经是得罪了他。但凡有些本事的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威胁他。老张头说话间,一踏步上前拍出一掌道。
“你这是决定跟青丘城为敌?”轻描淡写的一掌,悬眼并未觉得能够对自己构成多大威胁。可是话音未落,就见他胸前衣衫被打得四分五裂,胸膛之上一枚血红的掌印赫然在目。
“前辈来自于天宫...”悬眼后撤几步,身形摇晃了两下骇然道。
“知道老夫的来历,还要带他走么?”老张头手掌背于身后,双眼直视那悬眼问道。
“不敢,此事既然前辈插手,小的就不够资格再管下去。不过,前辈,小的不敢管。自然却是有人敢管!恭请右使大人!”悬眼后退几步,躬身抱拳高声道。
“张爷大驾在此,莫怪小的们眼拙没认出来。怎么?张爷被天宫城赶了出来,跑到这里来打鱼为生了?若是张爷有意,本使倒是可以引荐你加入我青丘。天宫城人才济济,多你张爷一个不多,少你张爷一个不少。可是我青丘城主却是求贤若渴,若是你...”年约40岁上下,身穿一袭白底子镶金边的长袍,手里拿着柄折扇的青丘右使长声大笑着凌空虚渡而来。双脚落地,他啪一声打开折扇对老张头说道。
“哈,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宿顺宿右使来了。想当年,神台还叫问道台之时,你还穿着开裆裤呢。这斗转星移之间,连你也人模狗样了起来。十二楼五城,真是堕落了。”老张头看着来人,哈哈一笑道。
“张爷还是嘴上不饶人,本使敬你是前辈,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那小子,张爷就能继续在这里过宁静的生活。”宿顺将折扇一合,朝老张头身前走了两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