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范俞愣了一会儿，才恍然长叹：“最近这燕京发生的一切事情，想必都是因你而起的啊。燕京这各大世家纷纷的陨落，看似一点蹊跷没有，实质上他们都是你的仇人啊。唉，我早就该想到了……。那叫秦歌的，应该就是你的后人了吧。”

秦月儿微微一愣，不过随即也就明白了，范俞身家不行，但好歹也有些门道。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也能查出一些什么来。而那些大世家根本就不在意他，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也兴不起大风大浪的，故此也就由着他去了。

“只是，没想到啊……居然死了那么多的人。”范俞始终是个老师，禁不住泪流满面。

秦月儿略显不快，噌的站起身：“范老师节哀吧，我就先离开了，以后……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还有，告诫你的那个孙子，让他别来烦我……”

“唉……”范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缩回了手，黯然摇头。

这事情，谁对，谁错，没人说的清。那些人毁掉了她一家人，她要报仇，也无过。只是，这杀孽实在太强了。范俞始终有些哀痛，一想到那几十条冤魂，死在自己学生手里，他这个当老师的，就倍感内疚啊。仿佛……那些人是他杀死的一般？

他的双手，也沾满了血腥啊。

“爷爷，爷爷，到底怎么一回事？她……她怎么突然就走了，而且气冲冲的？”不多久，范鑫冲了上来，一脸的郁闷。他刚才还想送送，却被秦月儿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回来。那眼神中，充满了杀气、愤怒、寒冷，范鑫这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碰到，差点跪倒。

“唉。冤孽啊，都是冤孽啊！”范俞没回答，只是不住摇着头，一把把的泪水。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范鑫慌了。

“爷爷，爷爷，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啊？”他也在外面偷听过，却发觉一个字也听不到，只能无奈的坐在一边，充当门神去了。小声谨慎的道：“爷爷，她……她不会真的是你外面养的女学生吧？”

其实，也不怪范鑫这么想。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那么想。他爷爷现在虽然年纪近百了，但依旧身体健朗，走步生风，一点风烛残年的样子都没有。而且，他的地位极其超卓。虽然现在早已经不再任教了，却依旧是各大名校的荣誉老教授，偶尔还去讲讲课的。凭着老爷子的名气，地位，影响力，最重要的是老爷子的正派，勾搭他的话，旁人是绝对不会想到那方面去的。

尽管，这情况很难实现，但也总是个盼头么。

范俞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狠狠扇了孙子一巴掌：“混账东西，说什么呢，她只是我的学生！”

“对不起爷爷，我错了！”虽然挨了一巴掌，范鑫心里面还是很高兴的，嘿嘿笑着道：“呵呵，那那就好，那就好。爷爷，你别怪我说的难听，想必小吃摊的事情，早已经传开了。爷爷，我也是为了您的名誉着想啊。”

范俞心中苦笑，他岂能不知道孙子的想法。其实，他孙子这话说的也不是很差。他确实曾跟秦月儿暧昧过，哎，那也是往事了。想起临走前，她的警告，范俞心中就是一突。她……已经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清泠的女孩，而是一个身染无数鲜血的‘魔头’了。他相信，早年的那一点感情，恐怕早就在这漫长的时间内消磨尽了。今天能陪自己说说话，恐怕也是因为，自己乃是跟她一个时代仅剩的人了。

倘若自己孙在去叨扰她的话，恐怕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杀人倒是不太可能，但折磨一番，那是必然的。

想起那画面，范俞心中就一颤，猛地哆嗦了一下，嘱咐道：“鑫儿啊，你，你可不能去叨扰她啊。爷爷命令你，以后不能跟她有任何的往来，你就忘记她吧！”

范鑫心中猛地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爷爷：“爷……爷爷，那，那不会真是你的情人吧？”

“混账！”范俞一愣，抬起手就想狠狠打下去，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谆谆教诲着：“孙儿啊，你就听爷爷的话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你们……哎，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人，不可能走在一块的。你啊，就别痴心妄想了。”

范鑫脑子又是猛地一颤，难以理解：“爷爷，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

他知道爷爷早就看出来了，也就不再隐瞒了。

“爷爷，我喜欢她，我对她一见钟情，为什么我就不能去追求她？什么叫做，我们不是一路的人？不是一路的人，那我也可以跟她走到一路去啊！”

范俞紧紧闭着眼睛，老泪纵横：“孙儿，听我的话，不要跟她有任何关系，她，她会杀了你的！”

“杀，啊……？”范鑫傻眼了，愣愣的看着爷爷。

“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近百岁高领了，依旧健步如风，依旧精神奕奕，甚至连你大伯都比我虚弱的多么？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范俞叹道。

“知道啊，爷爷，你不是说，早年的时候，你跟一个的道高人学的养生之道么？”范鑫愣愣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