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信目光一冷,只当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何正匡赶忙回话道:“鹿将军此话从何说起,若不是本派的大供奉我也没必要站出来。”
“有你这句话就好办了,我就权当是你们绝情宫为他作保了。”鹿姓将军双臂分八字撑在桌上,盯着下面漠然道:“既然是你保证他真的是你们绝情宫的供奉,那本将军也就不需要再问什么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发现他和本将军彻查的事情有关,那就别怪本将军对你们绝情宫不客气了。”
何正匡悄悄看了苍云信一眼,他不知道周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和苍云信有关,要拿整个绝情宫在冥界的人的性命做抵押,他有些拿不定注意,还需个高的来做决定。
其实别说是他,苍云信这个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周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头雾水的就被抓来了。但是有一点他可以保证,这周边发生的什么事情肯定和自己无关,当即冷笑道:“你也不用在这里恐吓,我一路赶来,根本就没有在周边做过任何事情。”
见大供奉都这样说了,出了事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何正匡当即点头道:“我绝情宫愿为大供奉作保!”
“如此甚好!”鹿姓将会挥了挥手道:“既已作保,你们可以走了。”
事情轻松解决了,何正匡朝上拱了拱手表示谢过,随后面对苍云信对门外伸手道:“大供奉请!”
“不急!”苍云信朝他按了下手,盯着堂上沉声道:“跃千愁和我一路同行,我可以保证他在周边没做任何事情,还请把他也给放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该走的程序一样不能少,否则本将军岂不是有营私舞弊的嫌疑?苍供奉的话我会当做证词来对待,没事自然会放他离去,还请不要插手本将军的审问。”鹿姓将军朝门外伸手道:“不送了!”
苍云信目光一冷,还想留下来等跃千愁出来。何正匡却是脸上闪过苦色,门内的上层哪知道下面人在外面办事的难处,人家黑冥大军做出了让步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若再顶撞下去,自己以后在这里的日子就难过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黑冥大军定要处处刁难不可,到时候这里的事情没办好宗门那里自己也办法交差。
当即咳嗽一声,对着苍云信拱手道:“大供奉,我们不妨就在门外等候!”
苍云信微微一怔,他也是曾经经常在外面办事的人,也不像何正匡想的那样丝毫不知道下面的难处,前后想想估计也不会出什么问题。遂瞥了高坐的鹿姓将军一眼,转身大步朝外走去,何正匡松了口气,朝堂上再次拱了拱手,快步跟了出去。
一出城卫府,便见到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人群中的蜃尤赶紧迎着苍云信走来,拱手问道:“跃千愁怎么样?”
其实就在苍云信被押出地牢刚走,以东来顺为首的穆兵等人便从不远处的房子里走了出来,手脚上的镣铐早就没有了影。陪着他们的两名军士迅速打出手势让守卫打开了牢门,一行人快速进了地牢……
囚笼内的跃千愁正独自无聊,背个手在并不宽裕的空间内踱步而行,低头皱眉想着一些问题。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凭他的能力,这监牢能困住别的修士,但是对他来说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想走随时能走,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咣啷”打开牢门的声音响起,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估计是要上堂了。然而听到一路传来的脚步声却不像之前那样只有两名军士的脚步声,这一堆声音差不多有七八人的样子。
正狐疑间,七八人已经到了关押他的牢门前,都是熟人,正一个个对他露着冷笑,看自己就好像是在看被抓到屠宰场的猪一样。人群中的穆兵嘿嘿阴笑道:“跃千愁,我说过任你牙尖嘴利,会有你哭的时候。你只怕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刻会来得如此之快吧!”
跃千愁微微一愣,见到几人手脚上的镣铐都没了,还有那两名军士守在一边打成一片的样子,凭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当即猜出了前因后果,明白自己中计了。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冷笑道:“果然是好计谋,一步步麻痹我们,成功的让我们放松了警惕,终于如你们所愿,把苍云信给引开了。”
目光随后落在穆兵身上,异常不屑的嗤笑一声道:“穆兵不是我看不起你,就凭你那猪脑子和你那点见识水准,还使不出这种当面算计人于无形的阳谋来。所以……你他妈的得意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