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大人一路顺风,小婿不远送了!”乌雄抱拳微微躬身行礼,目送穆兵远去,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凭他的头脑,他又岂会听不出穆兵的唠叨是想借助自己的力量行事,既然穆兵急于如此,那自己就成全他。反正自己只是给予了一些口头上的帮助,又没拿出任何把柄,至于黑冥大军那边,出了事也牵连不到自己头上来。何况看穆兵刚才的言行,显然是早有筹备,说不定还真能让他把跃千愁给宰了也说不定。
可乌雄不知道的是,在跃千愁前世的那个世界,有个成语叫做“纸上谈兵”,没事的时候能夸夸其谈、口若悬河,可一但动起真格的来了,就远远不是那么一回事。若刚才有穆天娇在场的话,她一定会拼命阻止自己父亲去那么干,因为她对自己的父亲太了解,父亲的能耐有几斤几两她岂会不清楚?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父亲能是跃千愁的对手,所以才屡屡劝阻他不要去惹跃千愁……
不过乌雄也不是蠢人,放任穆兵去搞也是另外存了心思。真正的原因还是被穆兵刚才说及穆天娇和跃千愁的事情给刺激了,先不管跃千愁如何,乌雄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这个岳丈大人,连辱及自己唯一亲身女儿声誉的话都能说出口,何况是自己这个女婿,可想而知,他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照此下去迟早要被他连累。
那就放任他去杀跃千愁吧!能把跃千愁杀了自然最好!
如果穆天娇心里真有跃千愁的话,反而能断了穆天娇的念想,对于自己这个爱着她的人来说,是件好事。同时,想必穆天娇会因为此事恨上其父,那么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疏远穆兵,免得以后连累自己,还能不让穆天娇对自己心生间隙。可谓是一箭双雕!
如果穆兵没能杀掉跃千愁,反而被跃千愁杀了的话,对自己来说同样是好事。穆兵死了,这个自己不方便下手的累赘就彻底没了。而穆天娇自然也会彻底断了对跃千愁的念想,对待杀父仇人会怎么样可想而知。同样,也是一箭双雕!
总之不管谁死,对自己来说都是好事,乌雄自然乐意而为。可怜那穆兵,殊不知自己挖空心思的这点小伎俩在某些人眼里简直是不值一提,不过是挖了个害人害己的坑罢了,能不能坑到别人另说,反正是把他自己给坑定了……
横空急速飞渡的飞行梭上,跃千愁翘个二郎腿坐在梭尾,单手靠在船舷上撑个脑袋看风景。已经两天了,默默站在飞行梭前段的苍云信一直背对着他,两人几乎就没有交流过,只有跃千愁热脸贴冷屁股不时的调戏几句,奈何人家根本就不理他……
昏昏欲睡中,跃千愁感觉红光刺眼,微微睁开眼睛一看,又是一个旭日初升,离开迷幻仙城的第四天来临了。前面苍云信的伟岸身躯阻挡了大部分的刺眼阳光,跃千愁不禁感叹自己有先见之明,还好不是自己在驾驭飞行梭……
正胡思乱想的功夫,飞行梭的前端猛的下压,斜斜的朝地面撞去去。梭尾被翘起的跃千愁抓住飞行梭两边的船舷,能看见地面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近,当即惊呼道:“苍云信,你想干什么?”
像钉子般稳稳站在飞行梭前段的苍云信顶风而坠异常潇洒,抽空回头看了眼,冷哼道:“无胆鼠辈!”随即头一回飞行梭又猛的恢复了水平,几乎是贴着地面在飞行,最后徐徐停在了一座依山而建的金碧辉煌大殿前。
“砰”飞行梭震落在地上的同时,苍云信已经飘了出去,轻轻落在了大殿门口的台阶上。跃千愁逃命似的闪了出来,随后收了飞行梭拿在手上检查,确认没有损坏后,方收了起来,正想数落苍云信两句,看见大殿门口的两名金袍守卫后,立马扫了四周一眼,发现符合大家口中的冥界入口形象,方知道苍云信停下来的原因。
“妈的!到了也不说一声……”跃千愁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心中也在感慨仙界地域之宽广,凭苍云信的修为从迷幻仙城飞到这里也足足用了三天多时间,倘若让自己来的话,还不知道要飞多少天,这就是修为上的差距啊!
到处乱瞄了瞄,他朝着边上的一个小山坡晃晃悠悠走去,刚走到山坡顶上,就听身后传来苍云信的声音喝道:“你又要去哪里?”
“撒尿!”跃千愁没好气的回头吼了一句,刚掀起长袍来,发现前面一道山坳似乎更隐蔽一点,遂再次回头吼道:“不准偷看!”苍云信的脸顿时黑了,他压根就没有去偷看的想法。
拐进山坳中的跃千愁东张西望一番,确认无人后,随后摸出一粒银球,摁进了山壁中,主要是为了缩短以后来冥界入口的时间。随后果然掀起长袍“稀里哗啦”的放了一枪掩人耳目。
系好裤腰带,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大殿的门口,苍云信冷眼瞅着他讥讽道:“怎么不再拉一泡屎?”
跃千愁不以为然的耸耸肩道:“这东西不讲究结伴而行吧!我刚去的地方挺隐蔽,你想拉就去,我等你。”苍云信嘴唇动了动,强行忍住了没再说什么,他现在发现斗嘴根本是不是跃千愁的对手,主要是自己没他那么无耻。
守门的两名金袍守卫相视一眼,从来没听过有人在这里谈论拉屎拉尿的,简直是不堪入耳。其中一人当即喝道:“此乃冥界入口,有令牌者可进,无令牌者不得在此喧哗,速速离去。”
跃千愁当即摸出了冥界通行令牌,拿在手中示威性的朝苍云信晃了晃。仿佛在说,听见没有,无令牌者不得在此喧哗,我有令牌可以喧哗,你没有的就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
苍云信的脸又黑了,他们绝情宫虽然有冥界通行令牌,但这东西一向是给团体使用的,很少会单独给某人,除非有事的时候。当即沉声道:“如果你想一个人进去,而不带老夫进去,老夫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