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还是要死，要醒过来，还是要再继续这样下去……”

商墨然定定地顿住眼神，像是在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楚昭月，又像是在看着遥远的世界，想要去到，却又没办法达到的那个地方，沉重地反而听不出重量的嗓音，喃喃轻声：“要怎么样，全部，都随便她……”

战无涯被商墨然忽然激动的声音，吼得怔了怔，但是微怔之后，是比之前更加大声地喊回去：“随便她？要生要死都随便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把自己折磨死，也随便她？这怎么可能做得到！我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听她一声声喊的那个名字，难道我还不知道，就是因为那个夏漠风就在那里面，才会让阿昭伤心成这样的吗？”

“既然知道……”商墨然似近又似远的眼神，猛地收回，重重地看着战无涯，那一双瞳眸中，猛地闪过了一道亮得慑人的金色光芒，“那就闭上嘴，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

商墨然如此控制不住情绪，摆上了台面的狂怒，很少见，真的很少见，他现在这样的眼神和口吻，不要说在场的这些人，就是跟在他身边，跟了很久的叶玲、库克他们，也不一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