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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组部又重新派了领导来,他们一到,首先就肯定了这次选举的民主意识是好的,选举的方向是对的。杨部长打压宋刚等人的行为是错误的。并且告诉宋刚等人,原杨副部长是珠海远东贸易集团有限公司里的残余势力,他和公安部某副部长一起“双规”了,很可能,他们陷入这案子陷得很深。
中组部的领导征求宋刚的意见,既然杨副部长的行为错误,那么,前面的问题就应该改正,就应该解决。
“前面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请辞的事是我自己的愿望,现在不再讲这事了。”宋刚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宋刚不是傻子,他知道,虽然领导看起来很客气,其实,原谅别人的错误是容易的,原谅别人的正确是最困难的事。因此,宋刚不会被某些领导原谅。这点,宋刚心中有数。
吴斌作为落选者,祖宗八代的面子给他丢尽了,他现在要找退路。
“我想跟领导提个要求到下面去锻炼,不知会不会同意?”吴斌问宋刚。
“可能不是很适合。”宋刚只能说这么多。吴斌的想法是不适合时宜的,一个参加了副省长选举的人突然到地州市任职?作为决策层,这请求是很难被考虑的。宋刚不好点破这一层,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这么说。
吴斌与宋刚聊了很久,伤感的吴斌对宋刚说,世事难料啊,我这秘书长也厌烦了,要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在地州市里当个一把手好。
这话也没错,在地州市做个一把手,那也算是个封疆大吏,天高皇帝远,那也是不错的选择。在省城,秘书长这位子是很显眼的位子,一般都是培养副省级干部的位置,就有点像公交车的门口,谁站在这里都是影响他人上去的地方,因此,一般的规律就是把这人推上去,后面的人才好上来。
现在,吴斌在这“门口”堵了这么久了,这次好容易成了副省长的候选人,按理,应该是百分之百的当选,没有悬念的。可是,恰恰就是这没有悬念的人落选了,吴斌不解,他痛苦地对宋刚说:“我真的不知哪里出错了?按人脉关系,我这些年在秘书长位子上应该是积累了不少的人气;按政绩,我自认为不差于前几届,做了些看得见的实际工作;弄关系,……北京都……唉,宋刚书记啊,您说我哪里错了?”
宋刚没有吴斌那种伤感,他很淡定,说:“问题很明显是那个杨副部长有意搅乱这次选举啊。我估计你也听到了一些说法,其实,杨副部长也是珠海远东贸易集团有限公司里的人,那个朱卫星想安排谁进哪个班子,不都是这姓杨的帮他搞掂的吗?虽然珠海远东贸易集团有限公司里现在没了,可是,他们的网络并没有完全消失,二朱现在在加拿大也很逍遥,国内有些残渣仍然受他们的指挥。因此,这次选举出问题最根本的根源还是在这里。”
吴斌还是没有搞懂,心想,我跟杨部长有什么冤仇?他整我吴斌也没有这道理呀,我在他面前该做的事也都做了,该送的礼也没少送,他为什么要把我给选下去呢?吴斌自然不懂这些啦,杨部长这次来本来也就是为了宋刚一个人而来的,他准备把宋刚捧到天上,然后又让他重重地摔到地上,把一个宋刚弄得半死不活的。可是要做这些事,就先得把水搅浑,搅浑了才好摸鱼。这样,钱邵武才有了可趁之机,吴斌也才有了这悲惨的下场。
宋刚不好把话全部讲得这么透,他半掩半饰的把这层意思说了,吴斌似懂非懂的听了半明白与半不明白。
吴斌哀叹了一声,幽幽的说:“什么都是浮云啊。”
宋刚笑了笑,当然,功名利禄,都是人们一辈子拼了命追求的东西,但到头来,等到发现那只不过是一片浮云时,那时已经迟了。
“吴秘书长,当初你担心我这候选人问题,其实,我怎么能去搅这趟浑水?我不搅人家还想把我宋刚往死里整,真要是傻乎乎地,和那钱邵武一样去拉选票,我不是死定了?”宋刚不无伤感地说,“这回呀,都被这姓杨的害惨了。”
吴斌对宋刚的说法很赞成,说,我这是个大傻瓜。他说,杨副部长来监督整个人代会,反复说我吴斌没有问题的,要我垫高枕头睡大觉,没想到我竟然傻乎乎相信了他的话。
“唉,有个故事现在想来,正是说的是我呀。话说有个姑娘是个不折不扣的马大哈,这点除了她自己不承认外,别人都已达成共识。这不,刚出去玩了两天,就把自己电子信箱的密码给忘了,里面可都是客户发来的订单啊!老板一会儿一个电话催问,姑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老公见状,忙献计道:‘你注册邮箱时,不是有密码提示吗?可以用这个功能找回密码啊。’一句话提醒了姑娘,抱起老公亲了一口,直夸知我者莫若夫也!于是,姑娘马上打开网站,点击‘找回密码’,窗口弹出设定好的提示问题——‘我的最大个人隐私是?’‘个人隐私……是什么来着?’姑娘犯了愁。我的生日——输入生日数字,不对;我家的电话号码——输入,不对;结婚纪念日——输入,不对;银行卡号——输入,不对;和第一任男友的见面纪念日——输入,不对;我暗恋的男明星——输入,不对;哦!我最有钱的那个男友‘*大萝卜’的名字——输入,也不对……。姑娘想了又想,我差不多就这些隐私啊!怎么都不对呢?难道……难道是我背着老公偷偷设立的小金库——输入,还不对……。‘我真笨啊!真的很笨!’小姿随手打了几个字,抒发郁闷之情,结果……结果……竟然对了……。我啊,就是这个女人,我真笨。”